帝都中軸線上摩樓, 外立麵被夕陽染成暖金。
下午五點半,樓停車場中駛入一輛華貴無匹勞斯萊斯。車停穩,車座上下來一個身高腿長、西裝革履男人。
沈婭比他早幾步進入電梯, 特地按了兩下開門鍵, 讓他和自己乘坐同一部電梯上升。
她站在梯廂內靠近按鍵角落, 高男人與她間隔兩米有餘。
電梯到達1層, “叮”一聲,門向兩側打開,金碧輝煌廳燈光照進來。
沈婭不經意抬眸, 看到門外進來那人, 驚喜地喊出了聲:
“嵐嵐?好巧呀!”
鄢霖淡淡地將目光投向正前方步入電梯年輕女孩。
她約莫二十歲出樣子, 長發烏黑,燙成時下流行波浪卷, 一張瓜子小臉在黑發映襯下白皙清透, 眸偏淺,唇鮮嫩,是很容易令年輕男孩一見傾心初戀臉。
時至深秋,她穿一身時髦淺長風衣,內搭白v領衣,兩片形狀好看鎖骨若隱若現。
當她和電梯友人打完招呼,一雙翦水秋瞳微微揚起,和鄢霖目光不期遇。
那是一雙很難簡單形容美麗杏眸。
都說眼睛是心靈窗戶, 透過這張水潤明窗, 鄢霖看出了幾分溫柔方、幾分浪漫, 還有些許獨屬於在上位者,難言說睥睨和清冷。
“你去幾樓呀?”沈婭鄭嵐。
鄭嵐答:“22樓。”
沈婭先幫她按下樓層,然親昵地挽住了她手臂, 笑著:
“22樓是整個酒店消費高地方,一整層全是vip包廂,低消費都五位數。說實話,是不是上回你說那個有錢相親對象,今見麵了?”
鄭嵐有點佩服她:“你記怎麼那麼好呢?”
沈婭:“我就是好奇嘛,像你這樣家庭,你父母為你安排相親對象肯定很厲害。”
鄭嵐聳了聳肩:
“誰知道?他比我了五歲,學一畢業就接管家族企業了,我覺得他很有可能是個腹便便土老板呢。”
身鄢霖默默側開臉,目光隨著梯廂側麵流動光線上上下下。
沈婭:“你今年21,他比你五歲,也就26,能老到哪去?至於肚子不,土不土有錢人嘛,難免。”
鄭嵐:“我喜歡好看,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著,她忽然放低聲音,輕輕貼近閨蜜耳邊開了個玩笑:
“如像麵這個這麼帥,我就認考慮。”
沈婭笑著捂住嘴:
“哇,那你眼光未免太高了。”
電梯到達21層,沈婭和鄭嵐揮手告別。
閨蜜離開,梯廂內氣氛瞬間安靜下來。
鄭嵐微微扭過,才發現身男人直到現在還有離開。
電梯又往上爬了一層,梯門打開時候,男人手機鈴聲正好響起。
鄭嵐從容地踏出梯廂,左拐再左拐,走到鋪滿柔軟地毯包廂過道上。
回時,過道上僅她一人。
包廂三位長輩已經等候時了。
坐在首位是鄭嵐父親鄭叢山,母親楊瑛和另一位陌生中年男人分坐在鄭叢山兩側。
“爸爸,媽媽,鄢叔叔,下午好。”
鄭嵐禮貌地向長輩們好。
落座,鄭嵐十分謹慎地打量起坐在正對麵中年男人。
他麵部線條很鋒利,五官英氣十足,歲月風霜在他臉上留下淺淺溝壑,顯出老成又世故成功人士氣質。
鄭叢山道:“鄢霖呢,什麼時候到?”
鄢丞:“他說他已經到了,打個電話,馬上來。”
鄭嵐腦中驀地閃過什麼,來得及細想,隻聽身“嘎吱”一聲,侍應生從外打開包廂門,畢恭畢敬地將一人引入。
鄭嵐整個陷入失語狀態,約持續了半分鍾。
他該不會聽見了吧?雖然她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梯廂就那麼點,任何一點衣料摩擦聲都逃不過所有人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