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洛伊覺得侯平安在扯大話,到這時候了還這麼漂浮,這是活該。
但是她還是原封不動的翻譯了過去。
“哦?為什麼不幸的是他而不是你呢?你不是很想得到授權嗎?”
老頭不由得有些興趣了,稍微坐正了一些,看著侯平安眯起眼睛來。
侯平安聽了克洛伊的翻譯之後,指了指桌邊。
“能幫我倒一杯咖啡嗎,不加糖。”
克洛伊氣到了,但是還是不情願的走過去,倒了一杯咖啡過來,但是卻賭氣的夾了好幾塊糖進去,這才遞給侯平安。
侯平安接過來,喝了一口,然後就笑著看老頭,又看克洛伊。
“我說的話你能夠原封不動的說給老頭聽嗎?”
克洛伊瞥了他一眼。
“也包括‘老頭’這樣的稱呼嗎?我很樂意。”
這是在賭氣呢,這姑娘還真的對侯平安支使自己有些不開心。因為在這樣的場合,她應該得到尊重。
“隨便你,隻要你敢就行,我無所謂。”
侯平安笑著說了一句,又轉頭看老頭。
“就像這杯咖啡,明明我說不要放糖,但是克洛伊小姐卻偏偏給我放了糖,就因為我在這樣的場合沒有給與她充分的尊重,把她當成了傭人!”
“但是……放了糖的咖啡,我也喜歡!”
侯平安說著,看了看克洛伊:“能這樣原封不動的翻譯嗎?”
聽了侯平安的話,克洛伊也覺得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了,她還是分得清孰輕孰重。於是就將這話原封不動的翻譯過去。
老頭就沉思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侯平安。
到了最後,老頭似乎下定了決心一樣,對著侯平安說道:“能說一說你最終的想法嗎?”
侯平安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我本來就喜歡在咖啡中加糖,偶爾也喝不加糖的,所以在不加糖的時候,喝到加糖的咖啡,這並不是一件壞事,我反而會覺得是一個意外之喜。所以我對整個這件事情的看法就是,我們眾華國幾千年來聰明人的總結,那就是讓所有和你合作的或者做生意的人都覺得自己賺到了。”
侯平安說完就抬頭看克洛伊。
克洛伊沒有看他了,而是一臉嚴肅的向老頭將這句話翻譯出來了。
老頭聽了,手指頭輕輕的敲了敲沙發椅的扶手,然後轉頭看克洛伊。
“你是怎麼想的?”
克洛伊就吸了一口,並沒有耍性子,她是個知道輕重的姑娘,自然不會因為情緒而對事物失去了判斷。
“我覺得亨利做錯了一件事。生意可以是利益,但是也不能隻是利益。”
她說的是法藍西語,所以侯平安聽不懂,他也不需要聽懂。隻要能搞清楚自己和老頭交流的內容就行了,至於老頭和克洛伊的交流,誰關心呢。
老頭笑了笑,再次的思考起來,並沒有立即和兩人說話。
侯平安就看了看克洛伊,壓低了聲音,好像怕驚到沉思的老頭一樣。
“克洛伊小姐,可以給我續杯嗎?”
克洛伊就吸了一口氣,端起侯平安的杯子,然後果斷的站起來,走了。看來這姑娘的情緒克製的不錯,是個能夠做事的人。
不意氣用事的人,才是可以慢慢的接受現實並且隱忍以期改變現狀的人。
等克洛伊將咖啡帶來的時候,侯平安正在和老頭站起來握手了。
“再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