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想歸想,還是微笑著辦了,然後將身份證遞給賀梓英,她不想遞給這個臭男人。
“女士請收好您的身份證,別弄丟了。”
賀梓英木然的接過了身份證,然後就被侯平安扯著去了電梯,乘坐電梯上了7樓,用房卡打開了房間,隨著插卡取電,房間裏亮起來的燈。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她忽然想要跑出去,但是看著侯平安的臉,正一臉戲謔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裏一顫,剛剛想要邁出去的步子卻又停住了。
“你現在後悔了嗎?”
賀梓英搖搖頭,又點點頭,然後想到什麼,還有猛地搖搖頭。
侯平安指了指床邊:“坐下來!”
賀梓英就坐在了床邊上,渾身的肌膚忽然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有點兒害怕侯平安下一步的動作,盡管可能在自己的意想當中,但是又不希望。
因為一切都太快了,快得她都沒有來得及調整心態來適應著一切。
“你是不是想做我的女人,所以才跟蹤我?”侯平安伸出手指頭,挑起她的下巴,居高臨下的站在她麵前,看著她。
現在的賀梓英就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一樣,弱小、無助,眼神裏還帶著哀哀的神情。甚至眼眶裏還蓄滿了經營的淚水。
是的,莫名的想要哭,想要祭奠一下自己二十年來即將到來的第一次痛苦。
“記住了,我是個渣男,我不會對你負任何責任。過了今晚,我不會承認我和你所有的額關係,知道嗎?”侯平安嘿嘿的笑,“你不過是送到我嘴邊的肉,我如果不吃的話,對不起我良好的胃口。”
“不是的……你不是這樣的人……”
賀梓英心裏認定了這個男人是有故事的男人,現在所有的這一切都是他演出來的,隻是為了在自己麵前塑造一個惡棍的形象。
“哈哈,你還真是天真!”
侯平安哈哈大笑,然後看著她搖了搖頭:“真是個小姑娘啊!”說完了這句話,他也坐在了床邊上,點燃了一根煙。
這種小酒店是沒有煙霧報警器的。
“喏——”侯平安將手裏的這根煙遞到了賀梓英的嘴邊,“抽!”
幾乎是命令的語氣。
賀梓英猶豫了一下,將這支煙含在了嘴裏,一隻手下意識的就去夾這根煙,但是她不會夾,就兩根手指頭捏著。煙霧熏到了眼睛,一些迷離,淚水就掉下來了。
“咳咳咳……”
她試著吸了一口,忽然就感覺到肺猛然一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裏麵往外冒一樣,忍不住就咳嗦起來。
“別相信一個男人!”
侯平安伸出一隻手輕輕的碰住賀梓英的臉,幾乎是咬著牙說的。
“也是看起來很成功的男人,越不要去相信。越不要跟著他,因為跟著他,就是你災難的開始,知道嗎?”
賀梓英就哀哀的看著侯平安,抬著頭,那蓄滿淚水的大眼睛,似乎想要訴說點兒什麼,但是她起伏的胸膛,卻讓她說不出半個字來。
“因為越是成功的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是孤狼看到了失群的羔羊一樣。”侯平安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現在就是一頭孤狼。”
“你……你不是……”
賀梓英咬著牙,猛的吸一口煙,卻又被嗆得劇烈的咳嗽起來。但是她還是倔強的咬著牙。吸著氣,說道。
“你不是,你在裝……”
“裝你馬幣——”
侯平安罵了一句,朝著地上吐了一口吐水。然後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
“侯老師——”
賀梓英也猛地站起來,對著侯平安的背影喊了一句。
侯平安站住了,在門口,手已經放在了門把上了。說了一句:“有屁快放!”
“你試圖用最不堪的麵目來麵對女人,是不是因為你被女人傷過?那個傷了你的女人是不是藝術係的叫做安紫萱的女生!”
原來這姑娘也不是個傻白甜啊。她都打聽的清清楚楚了。
侯平安就轉過身,看著她輕輕的一笑。
“你有病,早點吃了藥就睡吧!神經病!”
說完了,侯平安果斷的把門打開了,一邁步,就出了房門。隨後房門關上。
“砰”的一聲響,讓賀梓英的心都抖了一下。
房間裏還有很重的煙味。但是賀梓英並不想打開窗戶或者是開換氣扇。因為隻有這煙霧才能證明,剛才這個房間裏,侯平安還在。
一個假裝堅強的男人,一個假裝惡狠狠卻心地善良的男人。一個受了傷,獨自舔著傷口的孤狼,但是在人前,卻又是那麼光芒四射的男人。
這種兩極的分化,給了賀梓英非常大衝擊力。
一時間坐在床邊上,思緒完全,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