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趙淩然回味了一下:“剛剛我看那大.......柳婉悅一臉失落樣,看著還挺不忍心的。”
周晉看他一眼:“收收你憐香惜玉的性子吧,她那樣的還要你來同情?”
“說著玩玩嘛。”想想反正老大不在,口無遮攔點也無妨:“我看老大選擇今天出差,十有八九是故意的,他是在躲她。”
指了指裏麵:“這柳婉悅,雖說是個大小姐,但大小姐的那些壞毛病還真是一點沒有,對咱老大也是死心塌地的,為啥咱老大就是不上心呢。”
“喜歡一個人,應該不是覺得對方有多優秀吧,或許。”周晉用他為數不多的關於這方麵的詞藻形容道:“或許就是沒對上眼吧,換句話說,就是看進了眼裏,但進不去心裏,大概就這意思。”
“喲。”趙淩然打趣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老實交代,你這些理論是在國外親身實踐的,還是從書本上看來的。”
“都有。”
“理論和實踐相結合啊,不錯不錯,這樣。”趙淩然勾上他的肩:“反正現在也沒事,我請你喝一杯,順便聽你講講過去的豔遇,如何?”
“滾。”
“別啊,來嘛,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滾。”
“誒,你說老大這次跟那個蘇總一起出差,兩個人會不會發生點什麼小故事?”
“有多遠滾多遠。”
“別這麼不解風情啊,來聊聊嘛。”
“你上次為了甩開一個妹子,是不是把老大的手機號碼給她了?這事我怎麼就忘了跟老大彙報呢。”
“這個......”趙淩然腳下不停:“我突然想起來公司還有事,大好的時光不能浪費在這些瑣事上,好好工作,天天向上,GO!”
周晉哭笑不得的搖搖頭。
再次見到柳婉悅,錢欣鈺還是忍不住心生羨慕,這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就是不一樣,生來就是一臉的富貴相,不像她,生下來就攤上個唯一的愛好就是吃喝嫖賭的爹和沒什麼出息的娘,所以從小她就很獨立,也很現實,在她眼裏,沒有什麼比鈔票還讓她有安全感。
剛入社會那會兒,錢欣鈺還隻是個小小的前台,加上長相也不出眾,在眾人堆裏完全找不到的角色,大概是骨子裏的天性,年紀輕輕就會左右逢源,隻要碰到一個前途無量的客戶,她都會主動的打招呼並達到留下聯係方式的目的。
漸漸地,錢欣鈺因此認識了很多人,逢年過節甚至是有事沒事時候,她都會給能利用之人送上投其所好的禮物,包括送上自己的身子。
對她而言,一具肉體而已,能換來經濟可觀的收入,何樂而不為呢。
所以在錢欣鈺的眼裏,什麼貞潔榮辱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口袋裏的錢是不是水漲船高。
所謂的公平大概就是彼此利用,那些年,她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小姑娘,漸漸的在商場上混得如魚得水,賺得缽盆滿滿之後,也跟之前的人斷了一些關係,奇跡般的最後做成了朋友。
找了個老實巴交的男人結了婚還生下了一個女兒,奈何這個男人實在是讓她覺得像扶不起的阿鬥,這讓她對有本事的男人又開始蠢蠢欲動了起來,最後跟了孟長懷,把孟長懷當成了依靠,曾經照拂過的那些高官,對她依舊初心不改,時不時的在生意場上給她便捷之處。
也算得上是一日夫妻百日恩。
人跟人之間的差距,很多都是與生俱來的。
柳婉悅的父親柳正清,是政要高官,有著一份人上人的工作,除了經濟還有權利上的把控,商人跟官家之間,曆來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看似毫不相幹,內地裏卻有著複雜的利益衝突。
因這層關係,孟長懷跟柳正清關係匪淺,知道今天是他女兒的生日,雖說隻是個小女兒家辦的私人聚會,介於自己不方便出席,但還是讓錢欣鈺送來了生日的賀禮。
“錢姐姐?”柳婉悅對她的到來頗為驚訝,因為父親再三交代,這樣的聚會能少有就少有,以免傳出去惹人閑話,對於生意場上的人,盡量少接觸,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就算要辦,她也隻是請了自己比較交好的一些朋友,印象裏,她好像沒有邀請錢欣鈺。
對於她的驚訝,錢欣鈺麵不改色,“我這是不請自來了啊,不介意吧婉悅。”
“不會呀,你能來我很高興呀,爸爸說不要太招搖了,所以,我就沒請太多的人,你可別介意啊。”
“怎麼會,當然不介意呀,我還糾結了很久要不要過來呢。”錢欣鈺拉著她的小手,熱情四溢:“想來想去,既然這麼久沒見了,就趁著這個機會來看看你呢。”
“你瞧瞧這小臉兒,比上次我見到的更加的水嫩了,你這是要嫉妒死我啊。”
“哎呀。”柳婉悅眉目含羞:“錢姐姐你又取笑我了。”
“我這可是大實話啊。”仿佛當著自己的親妹妹般拉著手寒暄:“不信你問問在場的人,看我說的是不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