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知道了鳥獸散是什麼意思。
真的是一群愛玩的小鳥兒們,充滿著無限的活力。
看了看在身邊站著筆挺的人:“你帶他一起去走走。”
孫超立刻應是,拉著蘇逸就要走。
忸怩了半天才問出一句:“你不一起去嗎?”
蘇可搖搖頭:“我不去了,你不要到處亂跑。”
他的小失落蘇可並不是沒有看到,驚訝於這小家夥最近是越來越情緒化了,難道是青春叛逆期綜合征?
其實,她隻是習慣了獨處,不愛到處湊熱鬧而已。
縱觀這度假村的設計風格,算得上是巧奪天工,匠心獨具,還不如一個人慢慢的欣賞,來得更自在些。
遠離喧囂,別有洞天,沿著鋪好的十字路,進入一片帶有亭台樓閣的竹林,空氣頓時煥然一新。
走得有些累了,隨處都有休息的地方,來往幾乎沒什麼人,蘇可樂得清靜。
剛坐下沒多久,聽到了淅淅索索的聲音,蘇可扭過頭,才發現這竹林裏竟然還有大大小小的幾個溫泉。
倒是體貼入微得很。
隻不過,入耳的聲音,實在是玷汙了人工雕琢的好意了。
“哎呀,孟總你真壞,每次來都強迫人家,人家還得上班呢。”
如果不是男的出聲,蘇可萬萬不會想到世界可以小到讓這個姓孟的男人就是他認識的那個人。
“上什麼班,來之前就告訴你了,要好好的陪我的。”
還真是!
孟長懷的聲音。
這個情商不高但深得泡妞大法的男人,就像隻發情的牲口,還真是到哪兒都不閑著。
但這女人的聲音,絕對不是將他吃得死死的錢欣鈺。
好奇心驅使,手指輕輕的撥開了遮擋的樹枝,偏僻的溫泉裏,疊坐著一男一女,表麵上看不出什麼,但那少兒不宜的坐姿足以說明了此時此刻水下正發生著齷齪不堪的事情。
她沒有看現場直播的興趣,放下了樹枝,並不打算打攪別人的春宵一刻。
隻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倆人也太著急了點。
“你這次出來,那母老虎知道嗎,別又像上次那樣,半路來查崗,把我嚇得,到現在都還有心理陰影。”
母老虎,錢欣鈺。
這丫頭的形容詞用得倒是不錯。
“放心,她去外地了,就算來查崗,馬不停滴的飛過來,也是明天的事了,瞧把我們家小可憐兒嚇得。”
“真不知道你愛那母老虎什麼,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
孟長懷捏了捏誘人的小臉蛋兒:“她會幫我賺錢啊。”
“哼,有什麼了不起。”對方似乎不怎麼買賬。
孟長懷誘哄:“她不幫我賺錢,那我怎麼給你買這個買那個啊,傻瓜,該吃醋的,應該是那隻母老虎。”
說的人理所當然,聽的人笑得腰肢亂顫:“現在這麼說,等回去後,估計連我是誰都想不起來了,你們兩個天天膩在一起,讓我一個人獨守空房,到底誰吃誰的醋啊。”
“好了好了。”孟長懷顯得有些不耐:“難得來找你,老提那個女人幹什麼,再這麼不依不饒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哎呀,痛,你輕點,弄疼我了啦。”
孟長懷一聽,更加的賣力。
“討厭......”
矯揉造作!惡心之至!
蘇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心下產生了邪惡的念頭,要是她現在拍個視頻,給錢欣鈺傳過去,那會是多好看的一場大戲啊。
原以為這孟長懷家有靚妻,外又有錢欣鈺操持,應該有所收斂了,想不到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老牛吃嫩草,是越吃越嫩啊,那小姑娘,都能做他女兒了。
此情此景,蘇可突然覺得錢欣鈺也蠻可憐的。
但對於蘇可來說,孟長懷浪歸浪,但當初終歸是他給她留了最後的自尊,所以這種置他於死地的事,她並不想真的幹。
趁著二人你儂我儂如膠似漆,蘇可打算悄悄的離開,再待下去,她怕自己真的吐出來。
剛走幾步,迎麵撞上了一個人,一抬頭,倆人都愣住了。
蘇可對他有些眼熟,但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小聲的說了句抱歉,對方剛要開口,便被蘇可拉著走了。
沒有掙紮,一路順從的被拉到了竹林外。
周晉看著蘇可,輕輕的喚了聲:“蘇總。”
蘇可又驚訝了一些,好半天才想起來又有些不確定,“周總?”
“是。”周晉笑了:“其實不用這麼生疏,叫我周晉就好。”
錦域財務部的周總,蘇可這才恍然,此人相貌堂堂財力匪淺,但在業界卻低調得如清湯寡水,要不是孫超前些日子在他耳邊念叨了半天關於錦域的各種八卦,他還真想不起來錦域還有這麼個謙謙君子在。
謙謙君子?
誠然,跟那二位相比,眼前這位確實擔得起這個形容。
“剛剛那麼著急的離開,是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