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人不知道,錢欣鈺跟著姚德成,可是有過一段夫妻之恩的。
這還真不是道聽途說,當時在向鼎的時候,員工基本都知道這件事,錢欣鈺在跟著孟長懷之前,一直跟姚德成保持著擺不上台麵的關係,但凡錢欣鈺有點什麼事,找姚德成基本就能成,在笑貧不笑娼的業界裏,大夥兒都知道,但誰也不戳破。
姚德成的老婆,本身就是個獨立特行的女人,在發現姚德成的事情之後,還找過錢欣鈺,最後讓人瞠目結舌的是,倆人不但沒幹起來,竟然還成了好姐妹。
後來姚德成有了新歡,錢欣鈺也沒鬧,拿了點好處就乖乖的走人了,照樣不妨礙姐妹倆隔三差五的約出來喝喝茶,在關於姚德成喜歡拈花惹草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幹擾。
錢欣鈺後來跟了孟長懷,跟姚德成之間的聯係少了,但錢欣鈺有什麼事,姚德成還是會念及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這份情的。
錢欣鈺今天不來,大概是孟長懷有所芥蒂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貴圈真亂。
但奇葩的是,還論得一團和氣。
餘光中,瞥見了楚原正在看她,她覺得自己應該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覺,再次喝下了一杯酒。
姚德成的手落在了她的手背上,蘇可全身汗毛直豎卻不能抽出,隻好忍耐著聽他的胡言亂語。
顯然,姚德成也喝多了。
楚原並沒有喝多少,柳婉悅心疼他不讓喝,他還真沒喝,姚德成全當小兩口秀恩愛,一點也不計較,就是慘了蘇可和其他幾個人,一個個喝得雲裏霧裏的。
柳婉悅衝著蘇可的方向皺皺眉:“姚叔叔還讓我跟她學呢,我可不要學這個樣子,跟個男人一樣。”
這話聽著刺耳,別人沒聽見,但楚原聽得一清二楚,眉頭皺得更緊了。
跟前柳婉悅給他夾的每一道菜,他一口沒動,堆疊在盤子裏,看著沒有丁點的胃口。
不知道什麼原因,今天這酒,有些反胃。
找了個上衛生間的借口離開,在衛生間嘔了半天卻怎麼也吐不出來,難受得讓人崩潰,走出廁所的時候,看到曾一凡在女廁所的牆邊站著。
看樣子,是專程來堵她的。
蘇可不想搭理他,曾一凡卻生生的把他攔住了。
“想不到蘇總喝酒後的樣子更美了。”
讓人十分反感的誇讚:“讓開。”
反正已捅破了這層紙,蘇可索性不再強顏歡笑:“曾一凡啊,你看著精明,其實就是一個傻子,你當別人看不出來你在針對我?聰明的人都是暗裏鬥,你是明著來,真夠蠢的。”
“你以為你的囂張能給我造成什麼?你還真不夠格,就憑你那公司的管理,如果我估計得沒錯的話,離倒閉也不遠了。”
唇邊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我聽說你最近可做砸了不少的單子,有這個閑工夫,不如待在公司好好的反省反省自己,別賠了夫人又折兵。”
“蠢貨!”
最後兩個字結結實實的刺激到了曾一凡。
“裝什麼清純,就你那名聲,還有資格跟我談配不配?”
蘇可冷笑:“這就氣急敗壞了?知道我名聲不好,還不滾遠點?別讓我的名聲玷汙了曾總您的一世英名。”
她厭惡透了這種道貌岸然的嘴臉,還有那張赤裸裸的盯著她胸前看得眼神,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麵前這個人確實讓她接受不了,她得胃反得更厲害了。
“你是不是不知道別人在背後怎麼議論你,要不要我來告訴你?你還當自己是個多了不起的人呢,大家誇你兩句,你還當真了?”
“我已經夠惡心了,別讓我再惡心了。”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以為占了便宜:“你也知道自己惡心?”
“不。”漫不經心的回擊:“我是說,你滿嘴噴糞,讓我惡心。”
“你!”
曾一凡的手攔住了蘇可的去路,撕破臉皮之下,他早已拋開了最後的那點底線,他有個想法,能很好的報複她。
四周反正無人,酒精下的男人突然笑了起來,一下子拽住了她的手。
“曾總。”
來人的到來,讓周圍的溫度瞬間變得冰冷,也阻止了曾一凡下一步的動作。
蘇可見到他,莫名的心安。
“蘇總現在跟我們錦域合作,你這是幾個意思?打我臉?”
蘇可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又恰恰好是那隻受傷的手。
曾一凡沒想到楚原會過來,更沒想得的是,他扼住了他抓著蘇可的手的手腕:“有事不能用嘴說?要不要我教教你怎麼說話?”
這男人的力氣可真大!如果再僵持,他估計他的手腕要報廢了。
他的臉色陰霾,猶如即將來臨的暴風驟雨。
曾一凡心虛了幾分,賠上了笑容,臉色轉變如此之快,讓人咂舌。
“楚總誤會了,我隻不過是跟蘇總開了個玩笑,沒什麼其它的意思,是吧蘇總?”
傷口有些疼:“是不是開玩笑你心裏沒點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