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噤若寒蟬,不敢開口再說一句話。
這些人裏麵大部分都是早上才到許易的院子門口想要求許易幫忙的,結果發現自己沒希望之後對許易的態度就大為改變。
其他的仙師他們不敢說,但是許易從小他們就認識,再加上對方一開始就沒有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子,所以他們才敢這麼肆意妄為。
而現在許易一手擰著那名說話最為大聲的男子,同時冷漠的眸光掃視了他們一圈,那種神色讓他們才意識到,許易可不是什麼學會了兩手障眼法就裝模作樣的人。
人家可是正兒八經的仙師,聽聞當初令陳守難做的龐姓仙師就是他給解決的。
許易也隻是冷冷地看了這些市儈之人幾眼便收回了目光,將手中的男子隨手往人群中一丟。
男子尖叫一聲,要被砸中的那些人們馬上散開一塊空地,任由男子狠狠地摔在地上。
“許長老。”
另外一邊,昌雲見許易已經處理完了此事,也是上來恭敬的行了一禮。
雖然對方隻是個築基中期的長老,但就單單築基中期的修為就比他要強不少,而且身邊還有小葫蘆那種強大的……生物。
所以由不得他不尊敬,更何況他為人憨厚,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也不似李炎那般自傲,和許易說起話來也沒有那麼別扭。
“情況如何?”許易沉聲詢問。
“城主連夜做了統計,血屍侵入的範圍不大,隻有北城區遭遇了襲擊,總共三百多人輕傷,七人死亡。”
昌雲也是開口將陳守之前做的調查一並說了出來。
許易微微點頭,這個結果已經很好了,這麼多的血屍進城,隻有這麼點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傷亡已經算是不錯了。
“就是不知道其他城池如何了,是否也發生了此事。”許易看了朝陽,心中思忖。
“龐夏李炎他們呢,怎麼就隻有你一個人在?”
許易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眉詢問。
“不知道,應該是又出去獵殺血屍了吧。”昌雲搖了搖頭回答道。
許易眯了眯眼,隨後吩咐了一下善後的事情,他便向著自家的那小院飛了過去。
小葫蘆還在他懷中沉睡,滿頭青絲比起以往悄然無聲的長了些許,圓嘟嘟的俏臉也是瘦了一些,有了開始有著少女輪廓出現。
一回到院落中,許易就展開禁製,將小葫蘆以真氣拖著放入空中。
本來是想探查一下對方體內如今是個什麼情況,但結果卻發現無論是真氣還是神識都被一種特殊的力量所抵擋,完全無法進入。
而與此同時,對方來到院子裏之後像是潛意識的覺得安全了,體內的那股力量緩緩開始流轉了起來,催動著小葫蘆的身軀進行著某種特殊的變化。
猶如普通人正常生長一般,小葫蘆正在逐漸變高,肉乎乎的小手也變得纖長靈巧了少許。
好像時間在她身上特意溜達了一圈一般,明明不過一刻鍾的時間,她卻似乎經曆了三年四年,從一個小女童,變成了一個小姑娘。
就在許易不知道該是就這麼幹等著還是要做些什麼的時候,他體內也是有變化發生了。
衍生畫卷化作一道流光從他體內遁出,迎風猛漲,變作一丈餘長的大小,遮蓋在小葫蘆的上方。
卷麵之上有著一絲絲紋路出現,化作一道深邃的符文旋渦,隨後卷柄處的小樹竟然枝葉抖擻間有著一根根像是柳枝一般的藤條從其內伸展了出來!
形如柳,骨幹如鬆,葉如楓,衍生畫卷內的小樹許易叫不出名字來,但是卻是有一種莫名的感覺,那就是在某一方天地,一定存在著一顆這樣子的神樹,隻是那個地方離他現在還很遙遠。
藤條如人手一般輕柔的挽住小葫蘆的身軀,將其向著卷麵的符文旋渦之內送了過去。
許易也隻是看著這一幕,並沒有多加製止,有衍生畫卷淬煉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說不定小葫蘆還會因此得到不小的好處。
等小葫蘆整個人都進入了卷麵之後,衍生畫卷便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飛回了許易的體內。
在他丹田之內,那亮著兩枚花瓣的真氣之花上,除了衍生畫卷之外還有著另外一樣法寶漂浮著,接受著許易體內真氣日日夜夜的滋養。
上品法器尺鶴筆,早在練氣期的時候便被許易靠著衍生畫卷給淬煉成了本命法器,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滋養,這法器與許易自身的磨合已經達到完美的地步,甚至可以說就是許易體內的一部分了。
“看來等此間事了,還是要研究一下如何將尺鶴筆的威力最大程度的發揮出來,不然就白白將其煉化成本命法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