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動若瘋兔,一個靜若處子,二人的差別,未免太大了些。
他吃了小碗飯,幾口菜,默不作聲的準備回去躺著。
“湯……”
某人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命令她。
心理嘀咕著,這人氣性也大了點,居然到這個時候還在生氣。
“不喝。”
他冷漠回應兩個字,欲走。
卻被他一把按住,強行按回椅子上。
“喝。”
就那架勢,跟惡霸逼著小媳婦兒喝毒藥似的。
她很倔強的別過頭,完全就是個受了委屈,生悶氣的‘小媳婦兒’。
還為先前揍他的事情氣著呢,這男子漢大丈夫的,怎麼能如此拘泥於一件小事呢?
格局太小了。
古岩又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
格局小,但人家脾氣大,別過頭,說不喝就不喝。
“這羊可是專門為你殺的,你要不喝,那不是白費銀子嗎?快喝。”
他又道。
生氣的葉傾不說話。
反正任你磨破嘴皮子我就是不想理你,但我又不是真的不理你,隻是想起你居然找人揍我,我就一股子悶氣,無處發泄。
過了很久,眼看湯都涼了,她又重新盛了一碗。
“知不知道我軍營裏的弟兄還喝一碗這樣的羊肉湯要等多久?真該讓你去軍營裏過一段時間,你才不會這麼嬌氣任性。”
所以熱湯再次放在她麵前,愛喝不喝。
古岩他轉身就離開,不想管她。
他也很生氣。
這小太監,多少有點不知好歹。
就那麼欺負人嗎?
葉傾隻覺得自己更委屈了。
但冷靜的想一想,有一點總是沒錯的。
比起他那些士兵,自己真的太幸福了。
所以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居然就……被侯爺給同化了,和他的那些士兵比較。
葉傾她平日裏可是自視甚高的。
那就喝了吧。
生氣的事情,以後再找他算賬。
現在和一點兒都不在意自己的軍候生氣,完全是在虧待自己。
所以,一鍋湯,她喝的見了底兒。
隻是古岩他沒見著,深夜,又回了一趟軍營。
最近帝都內有些異動,和兄弟們告個別,就在侯府多住幾日,待清楚了那些搗亂的渣子,他便回去。
所以在古叔大清早起來,要去巡查鋪子時,遇到了剛回來的侯爺。
四目相對,古叔愣是半響沒反應過來要行禮。
“去哪兒?”
古岩見他老人家擋著門不讓進,輕蹙眉。
“收錢去。”
古叔他呆呆的,也沒回過神。
收錢啊?
聽到這答案,古岩眉頭鬆了,一瞬間心情好了些許。
“那你去吧。”
最好多收點回來。
收錢這等大事,自然是不能攔著他。
古叔呆呆的點點頭,傻傻的走出門。
最近,侯爺回來的也太勤了些。
一直看見他,撞見他,是真的不大習慣。
三日後。
一向隻騎馬的侯爺第一次坐著馬車,與葉傾一起去了長公主府。
今日,是駙馬爺的生辰,長公主大擺宴席為駙馬爺慶賀。
朝中隻要是沒有政務在身的都來了,還有駙馬爺那些好友,生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