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簡直是波瀾不驚,在他眼底,陛下生氣,如同兒戲。
“陛下,臣都是為了您好,倘若您覺得臣冒犯了您,可以懲罰臣,關大牢或是重打一百大板,臣都認了,但忠言逆耳,臣還是要堅持自己的意見。”
陛下氣的臉紅。
韓大學士他端著姿態,慢悠悠的道。
像是老夫子在訓話,氣定神閑。
這……
翰大學士與陛下年紀相當,都是人到中年,鼎盛時期。
可翰大學士給人的感覺就是個老頭子。
古板,愛訓人,而且還知識淵博,口才了得,讓人無法反抗。
“你……你以為朕真的不敢打你嗎?”
陛下氣的都豎起拇指了。
他想罵人。
但他的氣度不允許。
“陛下是一國之君,沒有您不敢的,隻是陛下是明君,絕不會做糊塗事。”
韓大學士又雲淡風輕的來了一句。
葉傾便看到陛下的臉都綠了。
“臣見過陛下,老師。”
眼看著這兩人真的要打起來,侯爺他出場了。
上前一步,之後吵架就不是兩人的事。
看到古岩,他們神情各異。
那波瀾不驚的韓老師輕蹙眉,眼神躲開,一副很不願意見到他的樣子。
而陛下,表現出了格外的歡喜。
“來了便好,說起來,朕也有一個多月沒見過你了。”
楚宣帝他甩甩衣袖,穩穩當當的坐上龍椅。
打從這一刻,真的就有帝王之姿。
“陛下不召見,臣不敢入宮。”
古岩他低著頭,表現的規規矩矩。
隻是這不敢二字,各種之意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朕不是給你了腰牌,你可以不受召見,隨時入宮嗎?”
隻見陛下他微微皺眉。
“是,但臣怕突然出現在皇宮,被人抓起來,所以不如不來。”
嘶……
葉傾震驚的看著侯爺。
果然呐,這人怎麼可能中規中矩呢?
看來在馬車上自己說的那番話白說了。
龍椅上的楚宣帝再次被氣的臉黑。
幾乎要忍不住走下去,然後再吵一架。
可是……餘光瞥見一旁站著的韓學士,從軍候進來後,就一句話都沒說過,規規矩矩的。
隻見他已經十分惱怒的眼底劃過一絲精光,下一秒,收斂了表情,很淡定的坐在那裏。
“古卿,方才朕與大學士在談論一個問題,意見有分歧,不如你來說說你的想法?”
他淡淡道。
隻見一直別開臉的大學士立刻看著楚宣帝,眉頭輕蹙。
老古板的眼底全是無可奈何。
“是。”
古岩就看向自己的老師,一臉不滿。
好像在說,怎麼你又和陛下吵架了?吵什麼呢?
“邊境穆之一族向朕上奏,因三年連續災荒,穆之一族斷糧缺水,希望朕可以救濟他們,你如何看?”
這是國事啊。
葉傾一聽這話,就覺得自己應該告退。
於是偷偷抬頭看了眼他們三兒。
可……好像沒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從他進來到現在,居然都沒看過他一眼。
若是就這樣走,會不會顯得有什麼,好像心虛?
又看了眼自己前麵的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