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去了。
然後就確定,陛下他原來真的腦子有病。
看他一身便衣站在那裏,被士兵攔下,他好無奈啊。
再然後,那士兵甲知道真是陛下以後,臉色很難看,默默的退到了後邊。
心底念叨著,隻要陛下他不主動要責罰他,他就當個隱形人。
然後,他發現陛下其實是個非常大方的人。
楚宣帝隨著古岩進了賽場。
“朕是微服私訪,你不可張揚。”
一邊走,他還一邊交代。
哼,這裏大半的人都認識你。
“是。”
但麵上,他還是很正經的。
“古卿,你的兵訓練有素,讓朕很是欣慰……”
楚宣帝又道。
反正誇了很久。
“陛下您喜歡就好。”
古岩對自己的兵可有信心了,所以聽到這誇讚,一點不意外。
隻是陛下今日舉止怪怪的,真像個病人。
“對了,韓卿可上場了?”
不僅是個病人,還話癆。
“那不是嗎?白色衣服那位。”
古岩順手指給他看。
跑馬場很大,一圈跑下來要一盞茶的功夫。
而他們要跑三圈,三圈以後分勝負。
而此刻,最後一圈。
那白衣服的在眾人中還是非常醒目的。
也不知是氣度與別人不同還是長得過於好看,反正一眼便能瞧見。
此時的他雖不在最後,但也快到尾巴上了,技術一般。
但楚宣帝的目光,卻隻落在他身上。
“韓學士第一次要學騎馬,是為了幫朕去巡防徐州,當時去的急,回來時身上多處骨折,養了三個月才下床,後來朕過意不去,便拉著他學了一個月的馬,算不上精通,但也不會再隨便摔馬了,所以後來啊……說什麼都不肯再學了,總說,會騎就行,他又不會騎馬去打仗,沒必要在馬上耍花樣,自那以後至今,朕是第一次見他上馬。”
他眯著眼,淡淡道。
古岩眉頭緊蹙。
聽這語氣,怎的覺得……好像……陛下感慨萬千啊?
“是,老師說的極有道理,他若上戰場啊,隻怕還未與對方交手武器就已經舉不動了,陛下就別為難他了。”
“可若有一日要打仗,朕要禦駕親征,他定是要隨朕一塊兒去的。”
可楚宣帝卻若有所思。
“老師去?作何?”
古岩聽了,隻覺得很詭異。
“以韓卿的頭腦,自然是去做軍師啊。”
楚宣帝微笑。
一副不然你以為還能去做什麼的表情。
真的做軍師?
但古岩卻覺得,陛下說這話怪怪的,四處都透著詭異。
他好像有弦外之音,但他沒聽出來。
“以老師的身體和馬術,不適合遠征,不過陛下放心,有臣在,定不會讓您禦駕親征去冒險的。”
他拍著胸脯的保證。
隻要他活著一天,就保護楚國一天,絕對不會出事。
然後楚宣帝就用十分深奧的目光看著他。
古岩認為,陛下他可能是感動了。
一場不怎麼精彩的馬賽結束,大家都迫不及待的聚集到古岩麵前。
馬賽不是重頭戲,賽後和侯爺交流那才是。
想起家裏邊交代了,要想辦法和侯爺攀上關係,世家子弟心中都有些緊張,忐忑。
至於楚宣帝,他早早的就躲到了看台後邊的帳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