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新來的花魁,上次還陪了歐陽予,那次見麵,葉傾能感覺到她不是個簡單的女子。
從氣度來看,怎麼都不像是會淪落風塵的女子,倒像是故意的。
所以如果她也是衝著歐陽予來的,或許她們能成為盟友。
“先生,您以後還會來嗎?”
可她走時,綠蘿卻淚眼汪汪的看著她,一臉不舍和失落。
“我琴藝尚未精通,與你又是至交好友,自然要來的,怎麼這麼問?”
那眼神,她要沒看錯的話,她是以為自己一去不回了嗎?
看來綠蘿真是對自己動了心思啊。
意識到這一點,她可不會愧疚,反而滿心的欣慰。
畢竟隻有對她動了心思,她才好利用這女人不是。
她假裝不知,理所當然的語氣,讓她瞬間不再失落,就連眼底的淚都不見了。
“我還以為,先生也是喜新厭舊之人。”
她喜極而泣,擦了眼淚。
而且還很大方的把剛送給她的人參遞給葉傾。
“想來先生是有求於桃夭姑娘,便一並拿去吧。”
她很是大方。
但此舉,無形之中好像是為了證明她和自己的關係比桃夭更近。
知道她的心思,她當然不會拒絕。
“也好,下次,我送更好的給你,隻送你一人。”
她很清楚綠蘿的心思。
所以說的都是她愛聽的。
果真,下一秒她笑容更深了幾分,眼底都有光了。
轉身她就將兩支人參都送去給桃夭了。
作為樓裏的花魁,她很清高,不隨便接客,想見她還得看心情。
所以她身價很高,那些達官貴人趨之若鶩,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要。
葉傾認為她這手段很高。
“奴家早就想見公子一麵了,其實不必特意帶禮物過來,奴家受不起。”
桃夭一身粉衣,額頭點了一朵桃花,整個人都嬌豔無比。
但無論氣度還是神情,她都是清冷的。
像是一朵剛被雨水打濕的桃花,雖然美豔,但不想讓人摘。
葉傾暗自讚賞她的穿著打扮,又偷偷的想著,自己這麼穿,是不是也好看?
“桃夭姑娘豔名遠播,一夜之間便成了這坊間最有名的花魁,想來達官貴人送盡金銀財寶也未必能見你一麵,在下能得桃夭姑娘招待,何等榮幸。”
她笑著道。
所以說兩顆人參,真的算不了什麼。
“公子這是在嘲笑奴家嗎?”
桃夭卻不見有一絲絲高興,反而皺起了眉。
“怎會?在下也是傾慕桃夭姑娘,這才厚著臉皮求見的……”
“傾慕?那綠蘿姑娘,不是公子的紅顏知己嗎?”
桃夭一臉的疑惑。
清冷的眼底,分明就有三分嘲諷之意。
這是在說她是個虛偽的人嗎?
桃夭可真是……
“綠蘿姑娘琴藝無雙,又善解人意,我與她聊得來,的確很是親近,但在下初來怡紅樓就是為了向綠蘿請教琴藝,她算是在下半個師傅。”
葉傾很認真的道。
話說的何等好聽啊,可這要沒理解錯的話,她是在說自己和那綠蘿沒有兒女私情,希望她別誤會吧。
嗬……
桃夭怎會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