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猶豫片刻,人家都已經走到他麵前了。
自己倒了酒,要敬他。
歐陽予僵住不動。
自己都還沒同意,怎麼就被人給控製了呢?
“相爺是想讓奴家喂你嗎?”
桃夭那雙桃花泛濫的眼正盯著他,表現出了很濃烈的興趣。
那倒不用。
他竟被盯得有些局促。
然後還真的被控製了,主動端起酒杯。
“奴家敬侯爺,願侯爺餘生一帆風順,心想事成。”
桃夭眼睛微微眯著,三分真誠,三分嫵媚,還有四分的侵略性。
歐陽予有片刻的晃神。
但也隻是片刻,然後麵不改色的喝了酒。
就算心底一百個疑問,這家夥到底想幹嘛?
但此刻,還是沒問。
畢竟他今日讓桃夭來隻是讓她獻舞,沒有其他目的。
“不知可否賜奴家一個位子?方才跳的有些乏了。”
可她卻接著道。
你大膽,信不信把你拖出去?
歐陽予微微一愣。
“桃夭姑娘,請到這邊來。”
可不等他說話,自己旁側的葉傾卻主動邀請。
而且再現湛亮的眸光,比剛才鼓掌還要激動。
莫不是被桃夭迷得神魂顛倒?
他輕蹙眉,很不喜歡桃夭今日出格的行為。
“多謝葉公子……”
還是葉傾有眼力見。
桃夭微笑著,衝她眨眨眼。
想必她坐在這裏是如坐針氈啊,這會兒自己來了,和她有個伴兒。
所以歐陽予沒有拒絕的機會,人家已經坐好了。
而且她沒再看他,也沒有露出一分異樣的神情。
好像剛才,隻是為了應付他,給他要個座位坐到葉傾身邊。
而那兩人,長得都很好看,居然很是相配。
抱著看戲心態的他,眼底多了三分陰厲。
於是,情緒不穩定的他隱隱有了要報複他人的想法。
“侯爺,方才的舞可還不錯?”
他帶著危險的眸直視堂下喝酒的古岩。
不等他回答,歐陽予又道“的確是不錯,但這琴師也十分了得,李侍郎,你不出來一見嗎?”
他發難了。
後台正要撤的李厚青瞬間頓住。
不是說隻要他彈琴,不用露麵的嗎?
現在讓他出去?何意?
他全身都在抗拒。
可即便在後邊,他也能感覺到歐陽予的威壓。
如果他不去,大概仕途就完了。
他此刻甚至覺得相爺是在報複。
就因為他現在找侯爺做靠山,所以他生氣了。
李厚青忐忑不安,垂著頭,認命般的走了出去。
仿佛是在像世人說明,就算現在是朝廷官員,是侍郎了又如何?
他曾經還不是身份卑微的琴師。
“下官參加相爺,侯爺……”
相爺如果要為難他,侯爺會護他嗎?
李厚青行禮時,向侯爺投去求救的目光。
“這裏不分等級,來者皆是客,你隨便找個地方,先坐吧。”
歐陽予忽然開口。
隨便一個地?那是什麼地兒?
掃視全場,除了侯爺身份,也隻有他旁側還有一個位置了。
這不是讓他做抉擇嗎?
李厚青跟在歐陽予身邊,還是清楚他為人的。
相爺的性格和他的外貌完全相反,麵上有多溫和,內心就有多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