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自己都覺得羞愧。
居然怕鬼。
裴衍倒沒問她理由,沒脾氣地笑了下,點頭答應。
把她拉到床邊坐好,找出吹風給她吹頭發。
他手掌溫熱幹燥,觸摸在頭皮上很舒服,那種舒適感,混雜衣服上淡淡的藜木香,讓她很快有了困意。
女孩腦袋擱在他胸前睡著,裴衍低頭吻了吻她發頂,少女體香縈繞著鼻腔。
“這輩子真栽你手上了啊,公主。”
他唇邊勾起輕笑,將人抱上床,蓋好被子,離開前隻留了盞壁燈。
裴衍躺床上,一閉眼就是女孩穿著襯衫從浴室出來的模樣。
愛而不得,反複壓製的**,折磨的他難以入眠。
輾轉到淩晨,他狠狠抓了把頭發,躁鬱地翻身而起。
重新穿好衣服坐起來,拿過旁邊的電腦,打開編譯器,勉強進入狀態。
夜深人靜,外麵傳來微不可察的敲門聲,如果不是他醒著,壓根兒聽不見。
裴衍推開椅子走過去。
拉開門,看到女孩垂眸站在門外。
他歎了口氣:“怎麼還沒睡?”
薑書杳難以啟齒:“我已經拚命地沒有去想了,可福嬸......”她來之前猶豫了很久,不想大半夜打擾他休息,隻輕輕敲了一下,沒想到他還醒著。
聽到福嬸兩個字,裴衍暗罵了一聲。
他把人拉進來,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窗外夜風吹動樹葉沙沙作響,整棟別墅靜謐到極致。
裴衍低頭看她:“福嬸是自然死亡,你不是說自己相信科學,怕那個做什麼?”
真的死了。
薑書杳徹底無助,抬眸盯著他漆黑的瞳孔:“我就在你屋裏待著好不好,不說話,不打擾你,你睡你的,我......”
他呼吸變沉:“媽的,老子要被你整瘋了。”他把她抵到門板上,咬牙低語:“你知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
掌下纖腰盈盈一握,他很動情。
編故事嚇她,就為了讓她留在他房間,可見識到自己在電影房裏那副鬼樣子,又臨時當起縮頭烏龜。
他不敢想,一部還沒打開的成人片就能令他失控,倘若活生生的人躺在身邊,不把人拆吃入腹,還算個球的男人。
以前在酒店,兩人各蓋一床被子,互不幹擾。
可這是別墅,他的地盤,怕個毛啊。
裴衍今晚才覺得,自己有時候,真他媽的·虛偽又畜生。
燈光下,女孩眼淚都快出來。
羞恥臊紅的臉蛋,愈發引人*罪。
怕什麼·鬼,過了今晚她該知道,他男人比鬼還可怕。
嚴冬夜晚,房間裏暖·氣十足。
裴衍氣息紊·亂,抬手關掉壁燈,四周陷入死寂般的黑暗。
他沒去·動她身上的衣服。
漫漫黑夜裏,握住她輕顫細膩的手......
裴衍二十歲的生日,對他而言是美·妙。
但在薑書杳心裏,尤其恐·怖。
福嬸幾乎伴隨了她後來無數個夜晚,哪怕是在四人間的寢室,熄燈後時常望著屋頂,總會覺得汗毛·豎起。
每每想到此處,畫麵一轉,又將她帶入到另一番羞*境地。
她承認,在某·些方麵她確實無知的可憐。
淩晨三點,裴衍把她用自己的被子裹住,棱角分明的臉上褪去了情*,溫柔地看著她:“睡吧,我就在這兒不走。”
薑書杳麵無表情盯著屋頂,蹦出兩個字:“滾開。”
他也不生氣,很有耐心地拎了把椅子過來放床頭,“怎麼,不怕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