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杳坐在公寓陽台外,杵著下巴想了整整一個上午,毫無頭緒。
直到被一陣電話鈴聲驚醒。
來電顯示是江序白。
聽他的口吻,似乎是本該打給裴衍,卻誤打到了她這裏。
江序白倒覺得跟誰都一樣,便把陸沉第二次要求見麵的事情,告訴了薑書杳。
“陸沉之前就提出過見麵?”
“嗯,不過裴老板遲遲沒回複,就一直拖著。”
江序白悠閑地呷了口咖啡,繼續道:“這不新遠出事了嘛,陸沉整忙得焦頭爛額,就算打官司,恐怕他們現在也分身乏術,對方要求見麵,應該是想約談一下侵權和解的事。”
沉默一陣,薑書杳:“好,我知道了,我轉達給裴衍。”
電話掛斷後,她不覺舒了口氣。
陸沉既然主動要求見麵,明有些事還能找到突破口。
先前裴衍態度不明,恐怕也是在故意打心理戰術。
她想了想,決定等他從外麵回來再。
這一等,等到晚上十點,雲騰開發部那幫人實在太能喝,是慶功宴,實則就是左右開弓挨個挨個的輪流敬酒。
薑書杳以往每次在場,都會替裴衍擋酒,或是直接嚴令他不準多喝,因此某人沒少被一群大老爺們嘲笑是氣管炎。
今晚聚餐,從始至終她沒收到一丁點兒風聲,要不是無意間翻到開發部王發的朋友圈,她恐怕到現在還蒙在鼓裏。
不用想,這肯定是那家夥的授意。
嗬。
薑書杳盯著黑掉的手機屏幕發怔,不在服務區?
她不甘心,又打了一遍,裏麵仍是同樣的提示。
準備打第三遍的時候,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鑰匙聲,普通公寓的隔音效果確實不好,隔著門板,她甚至能聽到裴衍略顯粗重的呼吸。
這是喝了多少。
薑書杳在那扇門打開之前,快速跑回到客廳沙發上坐好。
電視裏正播放著一檔搞笑類綜藝,她故作認真,笑彎了眼睛。
“還沒睡?”裴衍的聲音從玄關處傳來。
薑書杳像沒聽見,目光專注在電視上,繼續笑。
接著淡淡的酒氣靠近,他挨著她旁邊的位置坐下,沙發略微陷了進去。
那隻手臂搭過來,放在她肩上,手指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耳垂,“剛剛在電梯裏,沒信號。”
“今晚這局沒意思。”裴衍偏頭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海濱城開了一家南湖桂魚,明帶你過去嚐嚐,看是不是時候的味道。”
“別跟我來這套。”薑書杳毫不留情地甩掉肩上的手,“快去洗澡,不洗我就先跟你講正事。”
“什麼正事?”
他死皮賴臉的又把手拿過來,這次得寸進尺,直接伸進了她睡衣領口。
薑書杳忍著羞躁,一邊躲一邊:“上午江序白給我打了電話,陸沉——”
話沒講完,盡數被他吞進肚子裏。
她拍打著他的肩膀,抗議。
親了一會兒,他放開她。
“大的事,做完再。”裴衍埋首在她頸間,從上往下,手裏動作嫻熟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