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往外走!
忽然聽得轟轟轟地三聲巨響。
寧陽抬眼看去,隻見皇宮方向的上空展現三朵蘑菇雲。
禮炮響了,那邊一定數十萬人齊聚,熱鬧無比。
無數人都在等待異姓王加冕的時刻。
出了王府大門,剛送走三皇子,安家的隊伍浩浩蕩蕩抵達。
寧陽轉身迎上。
安崇喜下了車,寧陽立刻上前攙扶:“安老,您小心點,路滑。”
安崇喜嗯了一聲,說:“今天宮裏要舉行封王大典,那夏雄要封王了。”
寧陽回頭看了看皇宮,說:“嗯,安老也要去宮裏吧,時間緊迫,我先帶您去上香,時間還來得及。”
安崇喜卻是擺手說道:“今天我告了病假,不去宮裏了。”
寧陽一怔,說:“安老今天不去,夏雄日後必定清算,在現在很不理智。”
安崇喜說:“我兒無辜被害死,今日若要我再去宮裏,看著他踩著我兒子的屍體,爬上高位,我安崇喜就算再沒有血性,也絕對做不到。反正都已經這把年紀了,也是時候該退了,無所謂,他愛怎樣怎樣。”
寧陽完全沒想到這位弱不禁風的老人,現在卻有這般風骨。
不過,安家不比自己。
寧陽擔心安家會因此惹下禍端,而且,內閣的一個席位也至關重要,在大夏的大事決策上總不至於出現一言堂,所以,寧陽理智地勸起了安崇喜:“安老,您和我不同,我寧陽孤家寡人一個,生死無所謂,但您安家可在中京根基很深啊,要是您得罪了夏雄,我擔心安家將來會遭到報複。”
“寧神醫,你別說了,我安崇喜絕不會向仇人喝彩!”
安崇喜也是一個火爆脾氣,往裏麵走去。
安玲和鎮遠侯、安道遠一起走來。
寧陽想了想,請紀德高去招呼安崇喜,決定跟安道遠談談。
到了花園裏,寧陽便直接開門見山地說:“安提司,我覺得你應該勸勸安老。”
安道遠說:“寧神醫,我父親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而且,我現在已經不是提司了,能不能再恢複職位,我也已經無所謂。”
寧陽說:“但問題不是安家以後還能不能保持現有地位的問題,今天你們若不去,我擔心接下來會有血光之災。”
安道遠登時暴怒:“他夏雄敢。”
然而寧陽卻說:“他真敢,安提司你應該明白。”
夏雄還有不敢的事情嗎?
靠山王府被他搞得名存實亡,紀奕和靠山王先後離去,安總督被殺,這個世界,寧陽還真想不到還有什麼夏雄不敢的。
“您要不為侯爺和玲姐想想。”
寧陽旋即回頭看了一眼後麵遠處的鎮遠侯和安玲。
安道遠看了一眼鎮遠侯和安玲,不由得憤怒的握拳:“這封王大典不參加還不行?”
嘀嘀嘀!
與此同時,安道遠的手機鈴聲響了,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喂,安道遠,大公子讓我通知你,所有大夏在京的有爵位在身的人員,必須於早上十點報道,缺席的人一律按藐視定國公,不,定國王處理,來不來,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