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此刻,現場的氛圍抵達高峰。
夏雄聽紀征念完詔書,恭敬接過,也沒有行跪拜禮,轉身舉起詔書!
封王禮成!
現場山呼海嘯一般的掌聲和歡呼聲。
“定國王,定國王,定國王!!!”
在夏宵的命令下,宮城裏外的禁衛軍更是發出高呼,直達雲霄!
夏雄站在高廊上,再次以居高臨下,君臨天下一般的姿態看著四周。
仿佛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也暫時忘了,紀征還站在上麵。
夏妮娜表情激動,本能地捂了捂肚子。
紀征斜眼瞄了一眼。
知道這女人迫不及待等孩子出生了!
孩子出生!
他紀征可能就該死了!
……
看到這兒,寧陽心中的震撼久久未平。
封王的榮耀他見識到了。
全大夏,除了紀征都得頂禮膜拜。
心中自然生出向往,也渴望自己也有那一刻。
不過現在不是羨慕的時候,他回頭對眼睛死死盯著夏雄的紀平章說:“平章,咱們回靈堂吧。”
紀平章強行收回目光,點了點頭,與寧陽往靈堂而去。
相比封王大典的風光和熱鬧,靠山王的喪禮無疑冷清落寞。
今天沒有外人來,隻有王府內部追悼。
寧陽準備了一段長長的悼詞,但是今天卻沒人聽到。
心中很不是味。
不過,這一次敗了就得承受這樣的結果。
在靈堂,寧陽默默地看著靠山王遺像。
心中的壓抑無以複加!
十六歲封王的靠山王,今日竟然這麼落寞。
“二公子,寧神醫,有客人來了!”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護衛彙報的聲音。
寧陽心中一震,回頭問道:“誰來了?”
今日之場麵,哪怕最普通的一個客人,也能讓寧陽感動。
他不想今天準備的悼詞沒人聽到。
“是夏江提司。”
護衛彙報道。
寧陽點了點頭,說:“我去門口迎接。”
夏江本是夏雄的親哥,夏宇和夏宵的親大伯,但卻被夏雄設計,失去家主的位置,被驅逐出夏家。
他自然也不可能去封王大典。
同時,當年若是他繼承夏家家主的位置,也斷斷不會有今日的場麵。
紀平章聽到夏江來了,也很激動:“這個時候也隻有夏江提司了。”
寧陽快步往外走去。
一出大門口,就看到夏江熟悉的麵孔。
但是夏江明顯瘦了很多,滿臉的羞愧。
“今天,我夏江本來沒臉來,但想了想還是得來向王爺請罪。”
“我夏江有罪啊,若不是我夏家出了夏雄這樣的狂妄之徒,又怎麼會有今天的場麵?”
“而且,我感覺夏家要完了!”
“我夏江愧為夏家子弟,愧為大夏子民!”
夏江一看到寧陽,便一副悲哀的姿態說道。
很多時候,往往最風光的時候,也是大禍將來的時候!
夏江閑暇時熟讀史書,知道很多權傾一時的夏雄,往往在個人聲望達到最高峰的時候急轉直下,最後慘不忍睹!
夏雄封王,除了風光,也將夏家帶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