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陣仗擺得雖然大,足夠唬人,可紀軍也不敢輕易動彈。
隻是,要防止紀家軍作亂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所以,紀軍說是參加喪禮,其實卻是要監視眾人。
寧陽看到紀軍的到來,知道可能性沒了。
反正也覺太冒險,索性便再忍一忍,當即說道:“既然紀指揮使有心,那麼請吧。”說完回頭對紀平章、紀德高、紀百鳴等人打眼色,示意不要輕舉妄動。
可紀家軍十三營統領全都是軍中男人,血氣方剛,看到紀軍還要進王府,紛紛憤怒無比,目齜欲裂,看著紀軍,人人手按佩刀,恨不得當場殺了這個叛徒。
紀百鳴終究理智,知道殺了這個人簡單,但殺了這個人,龍衛更有話柄,今天誰也脫不開身,連忙小聲下了命令:“誰也不準輕舉妄動,聽二公子指揮!”
紀軍雖然孤身一人進入王府,可卻有恃無恐。
龍衛在外麵,便是他最堅實的後盾。
隨後,追悼會正式開始!
寧陽感覺追悼會更加不是味,有紀軍在場,說話都得注意。
紀軍也準備了一份悼詞,上前宣讀。
表麵上歌功頌德,實際上卻是嘲諷靠山王,把持紀家軍。
十三營統領敢怒不敢言。
寧陽憤恨,多次想殺紀軍,但最終忍下!
靠山王的喪禮最終在龍衛監視下舉行,不但冷清,甚至風聲鶴唳。
一直到送棺材去了皇家陵園下葬,十三營統領眼見在龍衛的虎視眈眈下,沒有空間,便告退,回了軍營。
紀軍還讓龍衛送十三營統領,表麵上是護送,說中京如今混亂,怕十三營統領發生意外,其實卻是監視。
送走十三營統領。
紀軍回頭斜眼看著寧陽,冷笑:“寧衛使,好久不見了。”
寧陽說:“紀指揮使還不放心嗎?”
紀軍說:“現在已經放心了,不過有幾句話想跟寧衛使聊聊。”
“我早已不是衛使,叫我寧陽。”
寧陽沒好臉色地說。
“都一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
紀軍說。
“你到底想說什麼?”
寧陽隨即不耐煩地說。
“我隻是想告訴寧衛使,你不過是我的手下敗將,我紀軍能擊敗你一次,就能擊敗你第二次,第三次!在本指揮使麵前,玩任何花樣,你隻不過是在自取其辱!”
“以後若規規矩矩,老實遠離京城,或許你還可以過上安穩日子,如若不然,自己丟了一條命還算小事,可千萬得小心連累身邊的人。”
“還有,陶小姐肚子裏的孩子快出生了吧,也得為孩子想想。”
“告辭!”
紀軍一口氣說完囂張的話,輕蔑一笑,趾高氣揚地往前麵走去。
遠處跟著還傳來無數嘲諷的聲音。
“大夏最年輕的伯爵,差一點就封侯?哈哈哈!”
“龍衛衛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什麼奇跡之王,在指揮使麵前,也不過一個跳梁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