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五的話，蕭晨不由得一怔。
三個條件？
他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神色，看著蔣五，等他繼續說下去。
“第一，不要把我交給蔣家。”
“第二，我可以死，你幫我滅了蔣家，替我為徐家報仇。”
“第三……”
前兩個，蔣五說得很快，顯然他早就考慮過了。
可最後一個，他卻遲疑起來。
“第三是什麼？”
蕭晨見他如此，有些好奇。
“第三，我……要見何雪！”
蔣五深吸一口煙，似乎鼓起了勇氣，聲音低沉地說道。
“見何雪？”
聽到這話，蕭晨不由得一愣，他沒想到蔣五第三個條件，竟然會是這個！
何雪，蔣五在孤兒院的玩伴！
也是孤兒院唯一存活下來的孩子！
雖然她存活下來了，但全身大麵積燒傷，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可以說，是蔣五毀了她的一輩子！
“對，我要見何雪！”
蔣五點點頭。
“蕭晨，隻要你答應我這三個條件，我就把蔣家在海外所有資產告訴你，讓你得到這些資產，怎麼樣？”
“第一，我本來也沒打算把你交給蔣家。”
蕭晨看著蔣五，緩聲道。
“說實在的，我有點同情你，背負血海深仇，隱忍那麼多年……可你也濫殺無辜，所以我不把你交給蔣家，但也不會放過你！”
“我不需要任何人同情。”
蔣五搖搖頭。
“隻是你說讓我幫你滅了蔣家，這個我恐怕做不到……”
蕭晨重新點上一支煙。
“蔣家已經把特殊權益交接給我了，而不管蔣家是否參與了端木世家和光明教廷的事情，蔣家都已經從七大家族上跌落下來……”
“不，你可以做到，我手裏有能讓蔣家從天堂再摔入地獄的罪證！”
蔣五打斷蕭晨的話，沉聲道。
“如果你不方便出手，那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保證不逃走，我親手毀了蔣家！”
“不可能。”
蕭晨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
“那你幫我報仇！”
蔣五也知道，讓蕭晨放他離開不太可能，認真道。
“怎麼才算是幫你報仇？”
蕭晨看著蔣五，想了想，問道。
“我最多讓蔣家受到應有的懲罰，至於讓我幫你殺了蔣家所有人，我做不到。”
“為什麼？你可不是個婦人之仁的人。”
蔣五緩聲問道。
“因為這是華夏，懂麼？而我，還要在龍海立足。”
蕭晨認真道。
聽到蕭晨的話，蔣五一愣，皺起了眉頭。
他遲遲沒有說話，似乎在考慮著什麼。
最後，他一咬牙：“好，我相信那些罪證，也足以要了蔣家大部分人的命……剩下的小魚小蝦，哼，就讓他們活著吧！沒了蔣家的庇護，他們活著，也定然痛苦！”
“嗯。”
蕭晨點點頭。
“至於第三個條件，得看何雪願不願意見你了。”
“她知道那場火是我放的了？”
蔣五看著蕭晨，問道。
“應該有猜測，我的人沒有說……不過，就算她不知道，你覺得她現在那樣子，會願意見你麼？”
蕭晨搖搖頭，說道。
“蔣五，你毀了她的一輩子。”
“……”
蔣五沉默了，眼中帶著幾分痛苦。
蕭晨看看蔣五，也沒有去說話。
過了許久，蔣五抬起頭來，用有些發紅的眼睛，看著蕭晨，緩緩從脖子上取下一個掛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