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五指了指十九和六十七。
“五哥！”
十九和六十七一怔，看向蔣五。
蕭晨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蔣五提出的條件，會是這個。
他很意外，看來在仇恨之餘，蔣五還留有那麼一絲絲人性！
從他留著何雪的吊墜以及尋找何雪的身世以及眼前，看得出來。
不過，這也不足以他放過蔣五。
“好，我可以答應你。”
蕭晨看看蔣五，再看看兩人，點了點頭。
“不過，他們不能再出現在華夏。”
“嗯。”
蔣五點頭，看向兩人。
“這些年，也多虧了你們……十九，你和六十七離開華夏，這輩子都別再回來了。”
“五哥，我們……”
“怎麼，我的話沒用了？”
蔣五聲音一沉。
“不……有用。”
兩人眼睛發紅，點了點頭。
“那就滾出去，別再回來了！”
蔣五冷冷說道。
“是。”
兩人點頭。
“來，喝酒吧。”
蔣五重新倒上酒，喝了起來。
一場酒，喝到了半下午。
蔣五看起來，有了幾分醉意。
至於十九和六十七，已經醉了，被帶下去，關在了隔壁。
“蕭晨，放過他們。”
“我答應了，自然會做到。”
“嗯。”
三點多左右，黃興進來了。
“晨哥，人……來了。”
聽到黃興的話，蔣五身子一顫，他當然知道，是誰來了。
他神色變得有些緊張，緊張中，又帶著幾分激動。
這個樣子的蔣五，是蕭晨第一次見。
“帶她過來吧。”
蕭晨看了眼蔣五，對黃興說道。
“好。”
黃興點點頭，出去了。
“蔣五，需要我重新給你換酒菜麼？”
蕭晨問道。
“都撤了吧，我……就想跟她說說話。”
蔣五搖搖頭。
“好。”
蕭晨吩咐人，把桌子什麼的，都撤了下去。
幾分鍾後，黃興帶著一個一瘸一拐的女人，過來了。
女人蒙著一個麵紗，手上也戴著手套，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隻剩下一雙眼睛。
不過隱約中，蕭晨還是透過她眼睛的縫隙，看到她燒傷的皮膚。
蔣五也在看著女人，身子……顫抖起來。
女人停下腳步，目光先是掃過蕭晨，最後落在了蔣五的身上。
“你們聊吧。”
蕭晨看看兩人，向外麵走去。
“蕭晨，記住……你答應我的！”
就在蕭晨走到門口時，蔣五忽然說道。
聽到這話，蕭晨的腳步一頓。
他回頭看了眼蔣五，點點頭：“說到做到。”
話落，他出去了，隨手關上了小黑屋的鐵門。
“你……來了。”
蔣五從鐵門上收回目光，重新看向女人，聲音顫抖。
“小明？”
女人的聲音，有些怪異，就好像被捏著嗓子一樣。
她有些遲疑，畢竟這麼多年了，變化太大了。
“是我，小雪。”
聽到‘小明’兩個字，蔣五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小時候，何雪就是這麼叫他的。
女人的身子，也是一顫，似乎有些站立不穩。
“來，小雪，坐下說。”
蔣五上前，扶住了女人，讓她坐在了椅子上。
“別……別碰我。”
女人想要推開蔣五。
“小雪……”
蔣五後退了兩步，看著女人，有些遲疑。
難道說，她都知道了麼？
……
外麵，蕭晨點上煙，靜靜抽著。
“晨哥，你怎麼還跟他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