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晨覺得，應該是後者。
他不覺得他對紅一有多好，可紅一卻覺得……非常好。
她以前，過得太苦了。
旁邊，趙老魔也在擦著鋼爪上的鮮血和碎肉，不時看看蕭晨等人。
看著他們說說笑笑的樣子，不知道為何，他忽然有點羨慕。
年輕時，自己身邊……也有這樣的朋友。
可後來……他墜入魔道，成為赫赫有名的大魔頭，而那些朋友……死的死，離開的離開。
“唉！”
趙老魔輕歎一聲，自己這輩子，還是活的挺失敗的！
“老魔二哥，你歎什麼氣呢？”
蕭晨過來了。
“別這麼喊，行不行？”
趙老魔收起感慨，瞪著蕭晨。
“怎麼了？”
蕭晨笑了笑。
“我怕你大哥來打爆我……”
趙老魔沒好氣。
“他是你大哥，沒經過他同意，你就喊我二哥……就聶驚風那性子，他真能打爆我。”
“咳，老魔……趙前輩，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吧？”
蕭晨哭笑不得，還有，我喊你二哥，跟我大哥有什麼關係……這完全不一樣好麼？
“誰說我膽子小了……你去巴地問問，我趙老魔膽子小？還有，別趙前輩趙前輩的，喊我趙老魔就行。”
趙老魔瞪眼。
“行行行……你膽子大，你橫行巴地，法力，不，魔力無雙，行不？”
蕭晨笑著，這老魔頭還挺可愛。
“老趙，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是不是就跟我一起了？”
“誰說我要跟你一起了？”
趙老魔斜著眼睛看著蕭晨，老趙？也就打不過你，要不打爆你。
“嗯？我爺爺不是讓你來保護我麼？你看，這麼多人想殺我，你不得跟著我，保護我？”
蕭晨摸出一根染血的香煙，點上，深吸了一口。
“老趙，來一根不？”
趙老魔接過香煙，也點上火：“誰說你爺爺是讓我來保護你的？你比我厲害，還用得著我保護你？”
“唔，也是……那我爺爺讓你來幹嘛？”
蕭晨一怔，隨即頗為認可這話。
“……”
趙老魔鬱悶地想吐血，你特麼能不說‘也是’麼？太紮心了！
“你爺爺是讓我來跟著你，看看你死在誰手上……以後方便他來給你報仇！要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他還怎麼給你報仇！”
“咳咳……什麼玩意兒？讓你跟著來看，我死在誰手上？”
蕭晨被煙霧給嗆著了，可他看看趙老魔一本正經的樣子……忽然覺得，老算命的絕對能幹出這事兒來！
“對。”
趙老魔點點頭。
“所以，我不是來保護你的，你死不死的，跟我也沒關係。”
“……”
蕭晨無語，媽蛋的，收回剛才的想法，這爺爺啊，絕對不是親的！
“現在你知道了吧？剛才我出來，不是因為害怕你爺爺，而是覺得……你小子好歹也是華夏天驕，不能死在小鬼子手裏。”
趙老魔看著蕭晨，說道。
“對對對，老趙仁慈……這人情我認，您就不用再說第二遍了。”
蕭晨點點頭。
“嗯。”
趙老魔滿意點頭，你認就好，就怕你不認。
蕭晨看著趙老魔，眼珠一轉：“老趙，這人情吧，活著才叫人情……你說我要是死在島國了，那你這人情就白送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