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曦雨看著書，淡淡地說道。
“我覺得真正喜歡我的歌迷，會理解我，如果他們知道我麵臨著什麼，也願意等，哪怕演唱會遙遙無期……如果我低頭了，聽話了，我想我也不配讓他們喜歡。”
“……”
張姐看著牧曦雨，沉默了幾秒鍾。
“曦雨，你可以閑下來，你的歌迷可以等，可咱團隊裏的人呢？他們能閑著，能繼續等下去麼？”
“嗯？”
聽到張姐的話，牧曦雨抬起頭來。
“什麼意思？”
“曦雨，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年輕人還好，可那些成家了的呢？他們不需要養家糊口？現在閑下來了，很多人的工資減半，甚至拿三分之一更少。”
張姐看著牧曦雨，沉聲道。
“你可以讓自己閑下來，沒什麼壓力，可他們不同……時間短了還好，長了，誰能耽誤的起？”
牧曦雨愣了一下，她還真沒考慮過這個。
“曦雨，人不能太自私了，是吧？因為你一個人，大家都閑下來……每個人活著都有壓力，都不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活著，不是麼？”
張姐認真道。
“張姐，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牧曦雨見張姐還要說什麼，搖了搖頭。
聽到這話，張姐一喜，她終於想通了？
“召集大家開個會吧，我個人拿錢來補發工資……確實是我考慮欠缺，沒有想到這些。”
牧曦雨輕聲道。
“啊？”
張姐呆了呆，個人拿錢來補發工資？
她實在沒想到，牧曦雨會是這麼個想法。
“曦雨，這可不是小錢……”
“沒事兒，我還拿得起。”
牧曦雨說著，放下書，站了起來。
“開會吧。”
“曦雨，現在已經不是這麼簡單了。”
張姐眼中閃過複雜之色，她沒想到牧曦雨會自己拿錢出來，說起來……她都有些佩服了。
“楚總那邊，已經安排人了，我們這麼多人閑著，肯定也不行……包括我們的地方，也要拿出來。”
“什麼意思？”
牧曦雨皺眉。
“就是……再這麼下午，我們的團隊就要解散了，所有人重新分配在其他崗位，然後我們的辦公區域，包括你的辦公室，都會收回去。”
張姐緩聲道。
“公司不會養著太多閑人，更不會讓閑人占據這麼大的地方。”
“閑人麼？”
牧曦雨一怔，隨即自嘲一笑。
“也是，我現在是閑人，不能給公司賺錢……那楚總對我，又是如何安排的？”
“另外安排了一個辦公室，在D區。”
張姐回答道。
“D區？”
牧曦雨又一怔，那是公司實習藝人的辦公區域，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一些隔斷間，很小。
“對，D區，曦雨，現在全看你了，隻要你低頭，一切都是現在這樣子。”
張姐點點頭，這算是兩個選擇擺在牧曦雨麵前了，要麼乖乖聽話，她依舊是‘寵兒’，是‘女神’，要麼就被打入‘冷宮’。
牧曦雨看看張姐，自嘲一笑，拿起沙發上的書，向外走去。
“曦雨，你去哪？”
張姐見牧曦雨動作，下意識問道。
“D區。”
牧曦雨沒有回頭，走出了辦公室。
張姐看著牧曦雨的背影，心中頗為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