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羿緩聲道。
“要不是有當時一戰，龍門想發展起來，也沒那麼容易。”
“也是。”
蕭晨點點頭，隨即輕笑。
“嗬嗬，不是都說人老了，就會容易去想以前麼？我這也老了？”
“小屁孩子一個，老什麼老？”
蕭羿撇撇嘴。
“在我老人家麵前，竟然說老？”
“想想啊，當時挺絕望的，以為撐不過去了……可現在回頭再看，發現過來了，也就算不了什麼了。”
蕭晨吐了個煙圈。
“本來就是這樣，一切挫折，回頭再看，都會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都會過去。”
蕭羿笑笑。
“以前混江湖啊，我也有過幾次生死危機，每次都覺得自己死了，熬不下去了……但現在，我的那些對頭們都死了，而我還活著。”
“嗬嗬，要是他們還活著，才更好呢。”
蕭晨看著蕭羿。
“到時候，你帶著幾十個先天強者殺上門去，大喊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那得多爽，是吧？”
“你怕是個傻子吧？”
蕭羿神色古怪。
“就算有活著的，到了這個歲數，不是什麼生死仇恨，也犯不上較勁了……我現在的願望啊，就是你能生一堆崽子，我和老算命的幫你帶帶。”
“哎哎，不能好好聊天是吧？動不動就催生？”
蕭晨無語。
“老蕭，好歹你也是先天強者啊，怎麼搞得跟中年婦女一樣？”
“這跟先天不先天有什麼關係……”
蕭羿搖搖頭。
“我蕭家人丁興旺的大任，就落在你身上了……畢竟你回趟蕭家，殺了好幾個人，你得給我補回來。”
“還能這麼算？”
蕭晨呆了呆。
“殺一個，補一個？”
“那不行，得殺一個，補一雙。”
蕭羿認真道。
“……”
蕭晨哭笑不得，不過既然聊到了蕭家，他倒是有點事情想問問。
“老蕭，他……你知道他的實力麼？”
他還是喜歡這麼稱呼蕭盛，‘父親’這兩個字，很難說出口。
蕭羿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應該是半步先天左右吧，他隱藏得很好，這我也是偶然發現的。”
“半步先天……”
蕭晨一挑眉頭，跟他之前猜測的差不多。
不過，老算命的話，讓他有了更多的懷疑。
“你應該知道，他去過天外天……我覺得，起碼得是半步先天，但先天的話，又不太可能。”
蕭羿看著蕭晨，說道。
“也正是因為我察覺到他的實力，才放心把蕭家交給他。”
“不太可能？老算命的跟我說，他可能仙品築基。”
蕭晨緩聲道。
“什麼？仙品築基？”
聽到蕭晨的話，蕭羿瞪大眼睛。
“對。”
蕭晨點點頭。
“他隱藏了實力，瞞過了你。”
“……”
蕭羿難以平靜，蕭盛是仙品築基？
“如果不是仙品築基，很難隱藏實力，更難瞞過你……”
蕭晨繼續道。
“他去天外天築基了？”
蕭羿還是難以相信，他看走眼了？
“應該吧。”
蕭晨點點頭。
“他比你強，才能瞞得過你。”
“……”
蕭羿張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