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上丹田中，仿佛多了什麼東西。
溫溫暖暖的，很舒服。
就像是……整個人被溫暖包裹住，讓他身心無比愉悅。
“終究還是包裹住了……”
蕭晨閃過這念頭，然後趕忙拋開，保持心裏最後一絲清明，以防萬一。
很持久。
足足半小時，九尾才重新凝聚出人形，立於蕭晨身前。
“呼……”
蕭晨緊繃著的心，在這一刻，也終於放鬆下來。
他賭贏了。
她，值得相信。
“有問題。”
九尾看著蕭晨，神色凝重道。
“嗯？”
剛剛放鬆下來的蕭晨，一顆心又提了起來。
真有問題！
他的直覺沒錯！
“你的神魂中，有她的氣息……”
九尾緩緩道。
“她在你神魂中，動了手腳。”
“……”
蕭晨目光一寒，那老娘們兒……該死！
“我暫時還沒看出是什麼手腳，要不是你神府大開，可能我根本發現不了。”
九尾再道。
“嗯？九尾姐姐也沒辦法？”
蕭晨一聽，皺起眉頭。
“別急，我會好好想想的。”
九尾安慰了一句，緩緩坐下。
“既然發現了，總會有解決的方法。”
“嗯嗯。”
蕭晨點點頭。
“九尾姐姐了解赤狸，一定會解決的。”
“不，沒有誰能真正了解誰，我也沒興趣去了解她的秘密……這手段，以前從未見過，要麼是她有所隱藏，要麼就是她這些年來得到的。”
九尾搖頭道。
“天絕之地有些地方，我們也沒去過，對於我們來說，很陌生……有些機緣，對於我們來說，也很有價值。”
“這種手段，會起到什麼作用？”
蕭晨想了想，問道。
“不好說。”
九尾看著蕭晨。
“我覺得，最大可能就是掌控你……”
“掌控我……她說過，我要是背叛她，就會讓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蕭晨眯起眼睛，她，真能做到？
“既然她說了，那就不要懷疑她的話，她能做到。”
九尾似乎知道蕭晨在想什麼，沉聲道。
“好在不急，容我想想辦法……實在不行，你我就再演一場戲，看看能不能騙過她，至少要保證你的性命才是。”
“演戲？”
蕭晨一愣。
“她想要六枚令牌。”
“……”
九尾沉默許久，搖了搖頭。
“既然你相信我，也敢生死相托，我又豈可為了自由，讓你丟了性命。”
蕭晨看著九尾，他能感受到她的真誠。
“九尾姐姐，你真善良……”
“不，我從不是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也做不了守護者。”
九尾搖頭。
“隻不過，你信任我，我不能負你罷了。”
“如果我剛才，沒相信你呢？”
蕭晨好奇道。
“我盡力而為。”
九尾緩緩道。
“問心無愧即可。”
“明白了。”
蕭晨點點頭，說白了，九尾和他算是一類人。
不是好人，但做事做人，求個問心無愧。
不怕因果，不懼報應，不信神佛……求的，隻有兩個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