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隨便選了個船，就出海了。
“兩位爺是剛來軒轅鎮麼？”
船家一邊搖船，一邊詢問道。
“嗯，是啊。”
蕭晨點點頭。
“來碰碰運氣。”
“嗬嗬，最近這幾日，來軒轅鎮的人，明顯多了啊。”
船家是個五十多歲的漢子，穿著粗布衫，背著個鬥笠。
他滿臉笑容，帶著幾分恭敬。
“嗬嗬，生意也好了不少吧？”
蕭晨坐在船上，這樣的小船，不會太快。
不過，他不趕時間，就想慢悠悠的。
這玩意兒……更多是靠運氣，而不是說趕得急，就能收獲說什麼。
“嗯，還行，賺點辛苦錢過活。”
漢子見蕭晨和王平北沒什麼架子，也變得善談了不少。
他們幹這行，來錢還行，就是有風險。
在修煉者眼裏，他們的命，算不得什麼。
萬一遇到性情古怪的，或者殺人不眨眼的魔頭，那很容易就喪命。
他們這幫人，經常有人出海了……就再也沒回去。
“可聽說，最近這帝海上，有什麼異常麼？”
蕭晨一邊打量著周圍，一邊問道。
在他看來，這船家就像是出租車司機……
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想知道什麼，問出租車司機，絕對是一個很不錯的渠道。
尤其是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他們往往都知道。
“沒聽說，就是人多了。”
漢子搖頭。
“不過我看二位爺器宇軒昂的，一定是運氣極好之人，肯定會有收獲的。”
“哈哈哈，借你吉言。”
蕭晨大笑。
“這家夥，倒是挺會說好話。”
一直沒什麼表情的王平北，也笑了。
“要是真有收獲啊，我重重有賞。”
蕭晨看著漢子，道。
“那可好。”
漢子笑容更濃，雖然隻是說說，但……萬一呢？
“你在這裏做船家，多久了？”
蕭晨隨口問道。
“有三年時間了。”
漢子回答道。
“以前在鎮子上討生活，後來跟著我哥來海上了……來海上，比鎮子上掙得更多些。”
“海上有風險吧？”
蕭晨再問道。
“有的。”
漢子說完，猶豫一下。
“還好，我遇到的大人，都挺好的。”
“嗯？”
蕭晨一怔，風險不是來自於海上？而是來自於修煉者？
“我哥出海，就再也沒回來，留下了孤兒寡母的……”
漢子的聲音，變得低沉不少。
“大多數修煉者，不會對他們如何，但不是全部……”
作為天外天的修煉者，王平北還是明白怎麼回事兒的。
“……”
蕭晨沉默下來，原來是這樣的風險。
“兩位爺，咱往哪個方向去？”
漢子笑笑，岔開了話題。
麵對強大的修煉者，普通人就是螻蟻。
他們做不了什麼，隻能認命。
“隨便一個方向吧。”
蕭晨隨口道。
“您還是說一個方向吧。”
漢子忙道。
他可不敢隨便找個方向，萬一沒收獲，被怪罪了呢？
“那邊吧。”
蕭晨指著一個方向，道。
“你就是軒轅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