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不光是他如此,這些大佬們能成為大佬,都非常精明,一個個就跟老狐狸似的。
“終究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啊。”
蕭晨看著一張張笑臉,心中輕歎。
曾幾何時,他最討厭這般,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也討厭滿臉虛假笑容,與人寒暄。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蕭晨又自語著,拱了拱手,跟他們一一道別。
大多數人,打算離開天南秘境了。
此次的目的,已然達到,再留下去,就沒什麼意義了。
聖子跑了,那後麵就沒啥意思了。
聖子不跑,必定不會善罷甘休,搞不好聖天教高層也會出麵,到時候就得掀起血雨腥風。
留下,危險極大。
在這種情況下,留下,就是不明智的選擇了。
少數人,像丁墨等,或因為對聖天教的仇恨,或因為別的原因,選擇多停留幾天。
至於二樓等勢力,自然沒搭理蕭晨,而蕭晨也不屑於主動與跟他們交流什麼。
到了傍晚時,本來熙熙攘攘的天南城,人,明顯少了不少。
一些散修,也覺得看完了熱鬧,不再多呆。
“走吧,找個地方吃飯。”
蕭晨招呼著眾人。
“之前在山裏,不能吃好喝好,難得人這麼齊,得好好喝一場……另外,也慶祝一下,把聖子打得落荒而逃。”
“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鬼佛陀趙如來轉動著精鋼珠子,喧了個佛號。
“來這裏後,老僧還真有些惦記母界的酒了……”
“哈哈,我骨戒裏有的是,一定讓大師喝個盡興。”
蕭晨大笑著。
“你說你,哪像是個修佛之人。”
薛春秋撇撇嘴,諷刺著老對手。
“嗬嗬,老僧我修心不修口,人都殺了,還差吃點酒肉了?”
鬼佛陀趙如來笑道。
“……”
薛春秋無言以對。
一行人出了客棧,來到附近的酒樓。
蕭晨很大手筆,直接包下了一整層。
本來有酒客在,不過對方一見蕭晨,當即表示,可以去樓下。
“賬,記我這裏。”
對方如此給麵子,蕭晨自然也不差事兒,對掌櫃道。
“好嘞,蕭少。”
掌櫃恭敬應聲。
“你認識我?”
蕭晨有些意外。
“是的,如今天南城,沒有幾個人不認識蕭少您了。”
掌櫃笑道。
“您能來這裏,屬實蓬蓽生輝。”
“嗬嗬,跟廚房說一聲,好好做著。”
蕭晨笑笑。
“酒水,我們自備了。”
“好的,您樓上請。”
掌櫃點頭,親自把蕭晨送了上去。
“晨哥,我怎麼感覺,你在天外天,也非常吃得開啊。”
白夜有些羨慕。
“我什麼時候,能混成你這樣?我就在龍海,能靠著這張臉吃飯。”
“把‘感覺’去了,我就是在哪都吃得開。”
蕭晨拍了拍白夜的肩膀。
“你要是能換成我這樣,就得我喊你‘夜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