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代價……是不是太大了？”
趙天穹皺眉道。
“代價大，也得承受……壯士斷腕，不得不為。”
趙九陽認真道。
“是。”
見父親這麼說，趙天穹也不好再多說別的。
“盡快吧，等解決了碎星宮的事情，就安排蕭晨回母界去……”
趙九陽再道。
“另外……注意外麵的動向，聖天教知道蕭晨來了碎星宮，必定會有動作！說不定，他們還會選擇下手。”
“會麼？蕭晨剛來……”
趙天穹驚訝。
“那可是聖殺令啊，不得不小心對待。”
趙九陽緩緩坐下。
“多少年不出了，看來……聖天教也急了，不然不會這般。”
……
另一邊，蕭晨等人落座。
“趙老哥，別一副很擔心的樣子，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數。”
蕭晨見趙蒼穹皺著眉，笑道。
“有些人，我會點出來，交給你們自行處置……至少，不會當眾說出來，讓你們為難。”
“唉……”
趙蒼穹歎口氣，擠出個笑容。
“我這心裏啊，確實有些沒底。”
“有什麼好沒底的，既然為聖天教做事，那就該付出代價。”
趙日天道。
“沒錯。”
趙元基也幫腔。
“你們閉嘴……”
趙蒼穹瞪了他們一眼。
“要是我也是聖天教的人呢？你們就能眼睜睜看著我死？”
“這……”
趙日天和趙元基愣了一下，搖了搖頭。
“爺爺，你怎麼可能是聖天教的人……”
“我就是打個比方……我是你的至親，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死，那為聖天教做事的人中，是否會有我的至親？我的兄弟姐妹？”
趙蒼穹緩緩道。
“除此之外，其他人……他們的家人，又會如何？這次處理不好，碎星宮都要動蕩啊。”
“有父親在，不會的……我覺得，你有些杞人憂天了，既然父親敢做這個決定，那就說明他有把握。”
趙日天沉默幾秒鍾，說道。
“希望吧，我最擔心的，是閉關的那些老家夥……有幾個，比咱父親輩分還高啊。“
趙蒼穹苦笑搖頭。
“他們要是有問題，咱父親……未嚐能壓得住。”
“不至於吧？他們不都多少年沒出來了麼？”
趙日天皺眉。
“多少年不問世事，還會是聖天教的人？聖天教要這樣的人做什麼？也不起作用啊。”
“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潛伏十數年，甚至數十年，關鍵時刻，就能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那麼，一切的潛伏，就都是有意義的。”
趙蒼穹說著，看向蕭晨。
“蕭老弟，你說是吧？”
“嗯。”
蕭晨點點頭，看來碎星宮這邊的形勢，比他想象中還複雜。
趙蒼穹擔心的，也不是不對。
越是龐大的勢力，越是臃腫，越是腐朽，越是盤根錯節……也越難處置。
“那些老家夥殺就殺了……有些人，可不好殺啊。”
蕭晨心中嘀咕，臉上卻沒露出分毫。
腳步聲傳來，有丫鬟拿著托盤進來，送上了茶。
“蕭老弟，你們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趙蒼穹道。
“等會兒，等人到齊了，我們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