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有生,也有死,那宇宙就可以被視為一個生命體,而吞噬一切,毀滅一切的黑洞,就相當於生命體中的癌細胞,加速生命體內物質,能量的消耗,加速生命體死亡的過程。
但是如果說,通過一些手術,一些藥物,一些手段,切除掉了幾個黑洞,宇宙的身體情況好轉了一切,恢複到了幾百萬年,幾千萬年前的樣子,那時間,空間,是否也會跟著倒退呢?退回到符合宇宙身體情況的那一瞬間?
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猜想,而且是世界上最荒誕的猜想,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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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軫,地接衡廬。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物華天寶...”這是《滕王閣序》,唐人王勃寫的千古名篇,你以為他是在讚美滕王閣的雄壯,景色的優美,實際上那家夥就是在發牢騷。
發泄自己心中的鬱悶,發泄自己有才華卻得不到施展之類的憋屈心理。
古代的文人大都是這一個樣子,隻要是有才華的,能夠寫一些詩文的,不管自己是否已經身居宰相,還是屢屢科舉不中,總會借助一些清風啊,明月啊,山川啊,來說自己有多麼的憋屈,有多麼的難受,殊不知他們的生活其實已經比那時候的百分之九十九的黎民百姓好出千倍,萬倍了,他們是懷才不遇,但是黎民百姓卻苦於溫飽。
所以,高中時期學習的古詩詞,就沒有幾篇是積極向上的,你以為你背誦的是優美的古詩詞,實際上,你背誦的就是古人發出的牢騷而已。
“哎?高中的古詩詞,哎?滕王閣序?”作為一名神靈,陳六安雖然是最弱小的下位下等神靈,但是神靈就是神靈,其生命形態已經超出了普通的碳基生命,正朝著一種掙脫肉體存在的高等生命演變。
按說神靈的耳朵是不會出問題的,那《滕王閣序》的背誦聲,就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不斷的響起,這讓陳六安非常的困惑,萬分的不解。
陳六安還記得就在幾分鍾之前,自己引爆了反物質炸彈啊,按說反物質炸彈的威力,應該是讓他自己,還有千足,鐵奴屍骨無存了才對,從下位下等神靈開始,神靈對於肉體的依賴性正在逐漸的變低,但是屍骨無存的話,依舊會死的。
“難道說,《滕王閣序》這玩意就是我記憶之中最深刻的執念,不會吧?我記住這東西幹什麼?我TM瘋了吧?”在一片黑暗的混沌之中,陳六安覺得自己瘋掉了,周圍背誦《滕王閣序》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就像是要炸開這一片黑暗的混沌一樣。
“怎麼,回事!”陳六安雖然是神靈,但是卻也沒有見識過這樣的場景啊,被如同洪水一般奔湧而來,準備撕碎自己所在混沌的《滕王閣序》給嚇得渾身顫抖起來,此時在陳六安的思想意識中,這《滕王閣序》幾乎有著開天辟地之威。
“這麼吵,你也睡的著,昨晚上是不是偷偷地出去通宵了?”
“哎?”
一道光亮,刺穿了黑暗的混沌,就像是在新生的嬰兒,離開了母體又昏睡了好長時間,逐漸的獲得了視力,睜開眼睛,開始打量這個嶄新的世界一樣。
趴在桌子上的陳六安,砸吧了幾下嘴巴,睜開了眼睛。
“滋,哎呦,趴在睡就是不如躺著睡啊,脖子總得歪到一邊,疼死了”陳六安怎麼說也是做過神靈的男人,用了不到一秒鍾的時間,就回憶起了眼前景象所發生的地點和時間,以及,接受了自己大概,可能,差不多,也許是穿越了的事實。
“沒,昨晚上我真的沒去通宵,看,那幾個睡的跟豬一樣的家夥去了”陳六安揉了下自己的脖子,指著教室後排那幾個‘特供’座位上,正在呼呼大睡的幾名‘大佬’說道。
這幾名大佬的課桌位置極為優越,享受後排巨大的私人空間,更是享有上課吃零食,喝水,不開音量玩手機,看漫畫,看,不打呼嚕睡覺等特權,前提是,不打擾別人學習。
這是幾名應試教育失敗的產物,技校或者是凶殘的社會在對他們招手,高考與他們已經沒有了多大的關係,就是走個過場,好拿高中畢業證書罷了,班主任和各位老師都和他們斷絕了師生關係,畢竟考試全靠猜選擇題的學生,確實沒啥資格喊老師。
“老李看你好幾次了,雖然是語文課,你也得小心點啊”溫柔善良,但是長相一言難盡的同桌楊曉麗依舊是這麼的體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