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周圍村民又開始議論起來。
一直站在蘇遠之身側的白夢溪一聽這話也不由的微微挑眉,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白鐵生還是有點腦子,簡單的一句話就把村正給架在那兒了。
他有句話確實說的好,再不是他們沒有動手,唔,應該說沒有機會動手,畢竟他想動手的時候都沒有得逞。
李文橋倒也沒想到白鐵生能說出這句話,麵色一僵有些為難的看向白夢溪夫妻。
白夢溪倒是無所謂的聳聳肩站出來說道:“大伯,先前我就說了,我們做的我們承認,該賠償賠償,該道歉道歉,一點兒都不含糊,但是同樣的,你們是不是也該賠禮道歉,畢竟我家唯一一個好茶壺還被大伯母給砸碎了。”
白鐵生還以為讓白夢溪鬆口會很難,沒想到竟這麼容易,不由的鄙夷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一個茶壺能值幾個錢,行,我們也賠,但是你弄折你大伯母的胳膊還有把我扔在地裏不管這兩件事加起來最少得賠五兩,你們認不認。”
“白鐵生,你別太過分了。”李文橋冷聲警告道。
畢竟,村裏人可都知道蘇遠之家裏可是窮的連個叮當響都沒有,更別說五兩銀子了。
然而,白鐵生就這樣梗著脖子,似乎要跟他們耗下去一樣。
誰料,白夢溪卻隻是淡淡的歎了一聲,麵露無奈的開口:“行,五兩就五兩。”
李文橋一聽就急了連忙勸道:“夢溪丫頭,你可別胡說。”
“嗬,說大話誰不會,有本事現在就拿出五兩銀子來。”劉桂娟站在一旁適時的嗆聲。
白鐵生又接著劉桂娟的話說道:“白夢溪,你好歹是我侄女兒,我也不要你現在就拿出五兩銀子,但是打個欠條總可以吧?”
這兩夫妻一唱一和還真以為自己大度呢?
白夢溪冷冷的笑了一聲又李文橋一個安心的眼神直接從懷裏拿出一個小小的荷包,從裏頭倒了一些碎銀子出來,數了數,恰好五兩,一枚銅錢都多不了。
這一手的碎銀子可是把在場的人眼睛都看直了,其中以劉桂娟和白鐵生最甚。
李文橋也是詫異的看著她:“夢溪丫頭,你們這銀子……”
白夢溪輕歎一聲,故作心疼的說道:“昨兒個遠之帶著我進了趟山,這不打了點獵物又采了點東西,去了趟鎮上換了點銀錢回來,本想著靠著這五兩銀子能過個好年,現在看來隻能賠給大伯一家了。”
白鐵生眼睛都瞪直了,聽到這句話作勢就要去搶。
可惜,白夢溪卻手往回一收,讓他撲了個空。
“白夢溪,你這又什麼意思?”
白夢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轉而看向李文橋很是認真的說道:“村正,還請您見證,我這賠償我可是給了,別到時候什麼阿貓阿狗再次上門找茬,一個不小心被我折了腿,折了手的又得找我賠,那我可真是裏外都虧大發了。”
這話明顯就是說給白家一家人聽的。
果不其然,隻見他們一家人麵色難看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