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驚駭疑惑之時,忽然發現大網拖動。
“不好!”
他奮力掙紮,但是毫無作用,身上又無利器,根本無法逃脫大網地束縛。
“該死啊!”
船上。
“嘿!”
“嘿!”
一聲聲落下,幾個精壯的小兵將顧三哥這條小魚拖上來,扔在甲板上。
“給老子打!”
“是!”
幾名士兵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打的顧三哥神誌不清,昏迷過去。
一個時辰後。
大船船艙之中。
幾盞牛油蠟燭照射的艙內明亮無比。
顧三哥被五花大綁,捆綁在十字木樁上。
“弄醒他。”
“是。”
幾名士兵上前,掀起一盆水撲過去。
嘩啦!
“呃!”
顧三哥搖搖晃晃,緩緩從沉睡中蘇醒,待他視線漸漸恢複之時才發現,對麵站著好幾位衣冠楚楚的男子。
而自己,變成階下囚了。
“你們...是誰?”
啪!
負責此次剿滅水匪的郎將王尉上去就是一巴掌,抽的顧三哥嘴角流血。
“懂不懂規矩,我們還沒問你,別亂說話。”
“你!”
啪!
又一個巴掌,抽的顧三哥腦袋發暈。
張玄素出聲道:“別把他打死了,這家夥是這夥水匪的首領,嘴裏應該有不少有用的消息。”
“是。”王尉從善如流,後退一步,冷冷盯著顧三哥。
顧三哥抿著已經開始漸漸腫起來的嘴巴,慘淡的看著對方的幾人。剛剛對方下手一點兒也不輕,他感覺自己兩邊臉頰都快失去知覺了。
張玄素問道:“你手下稱呼你顧三哥,你原名是什麼?”
顧三哥沉默不說話,正在考慮是說還是不說。據他粗略預計,對麵這夥人來頭隻怕不小,普通的商賈哪有這種等級的大船。更關鍵的是,先前打自己的那家夥,好像不是普通人,有點軍伍之形。
如果,對方是朝廷的人,自己這次暴露了,恐怕會很危險。
“不說話?”張玄素納悶,這都成階下囚了,怎麼還這麼嘴硬,你隻是個水匪啊。
“張禦史,讓我來吧,我有辦法讓他開口說話。”王尉躬身道。
“好吧,你來。”張玄素後退一步。
王尉上前,從內甲中摸出匕首,輕輕敲打著顧三哥臉頰。
“告訴你,我在海上這麼多年,刮魚鱗向來是有口皆碑,你也試試吧。”
聞言,顧三哥心下覺得不對勁。
看著王尉上手,張玄素和褚遂良輕輕撇頭。
“啊!”
淒厲的慘叫聲,如同嗓子被人一把抓出來,在他聲帶上紮了十幾個洞,疼的鑽心。
“殘暴。”褚遂良小聲嘀咕。
“我說!”
顧三哥認慫很快,完全沒有想象中那麼的硬氣。
張玄素頭轉回來,再度看向顧三哥,隻見對方半邊臉已經血肉模糊,留著殷紅的血。
“說,你叫什麼!”
“我叫...顧旺。”
“哪兒人?”
“會稽。”
會稽?
褚遂良連忙問道:“會稽顧容是你什麼人?”
顧旺一楞,回道:“正是家父。”
褚遂良頓時怒道:“你這個混賬,想你會稽顧氏也是一方豪奢門庭,你這逆子為何做賊,害人性命!”
顧旺低頭不語,此時王尉再度揚起匕首。他嚇了一激靈,連忙說道:“我父親說,北人豪富,搶一次,夠吃三年。”
聞言,張玄素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抓住你了,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