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剛頓時滿臉通紅,害羞地笑道:“外公說笑了,孩兒不敢想什麼美女,孩兒的大力金剛掌還沒修煉好呢!”
“哈哈哈哈……”
雪飛凡和雪飛花都大笑起來。
雪剛的臉更紅了。
雪鐵龍還伸手比劃著雪剛的身高,把手掌放在雪剛的頭頂上,又齊齊自己的眼眉,很是滿意雪剛的快速成長。這個雪鐵龍,年近五旬,胡子濃密,個子不僅高,而且還很雄壯,一身的鋼身鐵骨。
他練的可是大力金剛掌,至剛的武功。
他聽了雪剛的話,甚是滿意,笑道:“我的小外孫好樣的,很有誌氣,武學修為將來必定會超越無數人。外公希望剛兒將來能當官,當朝廷的官,好過咱們在江湖上,在刀尖上舔血啊!”
雪剛答道:“諾!一切都聽外公的安排。”
雪鐵龍鬆開雪剛,雙手扶著雪剛的雙肩,深情地說道:“我的乖外孫,你要獨立思考,不能一切都聽外公的安排。外公的安排,有時候也會錯的。外公有時候喝醉酒,也會犯渾的。而你,可不是一般人,是大幫會的貴公子,是知書達禮的少年才俊、能文能武的武林英傑。”
“哈哈哈哈……”
雪飛凡很不自然地笑了。
他悻悻地心道:怎麼老子生的兒子,你當爺爺的不那麼疼愛,偏偏要疼愛這個小外孫。所謂外孫,就是外人生的。唉,雪鐵龍,你這糊塗老兒,怎麼親疏都分不清楚。你再疼外孫,那將來,你這個外孫要是認祖歸宗了,還是他的親爹親,還是他的親爺爺親!唉!
“嗬嗬,你們爺孫倆就繼續鬧唄!嗬嗬!”
雪飛花看到愛子受到父親的讚揚和喜愛,不由甜笑出聲。
她雖然已經是一個十五歲孩子的母親,但是,她也不過三十來歲。
她高挑的個子,豐滿的身段,纖長的美腿。
她身上的一切依然青春靚麗,富有活力。
她膚如羊脂,微圓的俏臉光滑照人。
外人看她,她也就是一個未婚少女。
雪剛靦腆地答道:“是,外公!”
雪鐵龍分開雪剛。
雪剛趕緊躲到雪飛花身後。
雪鐵龍高興了,便轉身和顏悅色地說道:“幾位弟兄,起來吧,把屍體扛出去葬了,稍後,本尊會重金憮恤這位不幸的弟兄。本尊也沒想打死他,隻是他不禁打。”
“諾!”
跪在地上的幾名弟子,戰戰兢兢地應令起身,又抬起那名死去的弟子,退出了房門。
雪鐵龍擺擺手。
雪家四口坐了下來。
雪剛乖巧地端茶倒水,很是機靈。
雪鐵龍說道:“凡兒,花兒,本來呢,爹讓你們趕過來,是想讓你們喬扮住在北邙山碧壽洞裏的那三個人。可是,他們抓住敝幫弟子睡著的機會,逃跑了。唉,這件事又黃了。”
他說罷,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有些沮喪。
雪飛凡小心翼翼地說道:“爹,你就那麼確定碧壽洞裏居住的獨腿老人是李文威?通輯令上說,李文威年約四十,威武剛猛,哪是獨腿老人呀?再說,碧壽洞裏的那個半老徐娘是誰?怎麼在江湖上查不到她的信息?而那十來歲的小孩,瘦的像隻猴似的,他又是誰?這個小屁孩怎麼那麼狠?小小年紀,就半截竹筒,捅死了丐幫的一個弟子?”
雪飛花淺笑如花,說道:“嗬嗬,是啊,爹!大哥說的很有道理。”
對於兄長之子雪強與自己的愛子雪剛在雪鐵龍麵前爭寵,她始終是心裏不安的。
她能看出其兄長剛才那種不是發自內心的笑。
她甚至對兄長那種不自然的大笑,有些害怕。
她很明白女人嫁出去便是潑出去的水。
自己的兒子與兄長之子是不同等的。
外孫永遠也無法接外祖父的班啊!
所以,她近年來,無論其兄長說什麼話,她都隨聲附和。
她再也不是當年那個女扮男裝,與司馬燕打打鬧鬧的小姑娘了。
雪鐵龍又不高興了。
他黑著臉,沉聲說道:“你們呀,你們,唉,行走江湖十幾年了,怎麼還這麼粗心?通輯令上說的李文威,那是他逃離京城前的肖像和說辭。據京城的侍衛說,李文威逃離京城前,左腿中了毒箭。他一個逃犯,誰給他治療毒傷?李煜臨死之前,給了他一本【李煜詞集】。那麼,現在碧壽洞裏的那個獨腿老人,天天清晨都在碧壽洞門口念著李煜的詞,還教授那個小屁孩學吟李煜的詞。而那個獨腿老人隻是披頭散發,敝幫弟子也無法看清他的麵相,但是,此人恰好是沒了左腿,其雖然拄著鐵拐,但是,行動迅捷,動作剛健,分明是武功高強之人,而且,他還傳授那小屁孩一種極快的刀法,那套刀法仿佛就是傳說中的潑風刀法。他們的身份確實令人生疑。凡兒,你與花兒不同,你雖然還不是幫主,但是,你是幫主之子,你始早是要接班的。唉,你遇事能不能用腦子思考?別再用屁股思考問題,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