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裏真靠近過來,已經惹怒它了,此時又用棍子來挑車簾了。“嘟嘟”火了,馬上一躥而出,前腿雙爪按在胡裏真的雙臂上,後腿雙爪按住胡裏真的雙腿,張口咬著胡裏真的脖子一撕。
“嘶……”
胡裏真喉管立斷,血濺當場。
樓上的羅誠,因為內力好,耳朵靈,雖然樓上樓下的,但是,也聽到了樓下的議論,此時正站在窗口前,盯著後院看。發現“嘟嘟”傷人了,暗叫不妙,趕緊的抓過包裹,跳窗口躍下,左手一甩。
兩枝小牙簽便如箭離弦,刺入胡是非和胡非為的後脖子上。瞬息之間,羅誠無聲的跳入後院,身子前傾,雙手一伸,托住了胡是非、胡非為的兩人及他們手中的乾坤銅棍。
然後,慢慢的將他們放在地上。
胡是非、胡非為兩人皆是莫名其妙,均是抬手捂著脖子,無聲的白眼狂翻,仰躺在地上。
胡裏真無聲慘死,渾身被“嘟嘟”咬撕得血淋淋的。
他手中的乾坤銅棍,仍被“嘟嘟”一隻前爪按著,沒掉落在地上,沒發出聲響。
羅誠朝“嘟嘟”擺擺手,又把血淋淋的胡裏真托住,輕輕放在胡是非的身上。然後,羅誠上了馬車,駕車就走。弄出人命來了,得盡快離開這處小鎮。
“得得得得……”
劉平生見胡裏真、胡是非、胡非為三人去後院一會,也沒聲響,又沒回來,便又說道:“胡可為,胡不為,你們兩個,再去看看。”
“是!”胡可為、胡不為兩人趕緊提著銅棍就跑到後院去,一看眼前慘劇,便大呼小叫:“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嘍!快來人呀!快去報官啊!”
“兄弟,你死得好慘啊!”
“嗚嗚嗚嗚……”
“哥,你在天之靈可以保佑弟弟發財啊!”
“嗚嗚嗚嗚……”
然後,他們將手中銅棍一扔,分開胡裏真的屍體,又扶起胡是非、胡是為兩人,嚎啕大哭起來。
幾個店小二、幾名廚子聞聲而來。劉平生也提劍而來,見狀不妙,急吩咐店小二備馬車,他蹲身下來,查到了胡是非、胡是為的傷口,拔出兩根牙簽,但是,胡是非、胡是為已經合上眼睛,亦無氣出,去見閻王爺去了。
“厲害!好厲害的功夫!肯定是剛才那小子甩的牙簽?”劉平生望著兩根細小且沾血的牙簽,怔怔出神,腦海裏閃過羅誠剛才的樣子。剛才,他沒看到羅誠拿牙簽、甩牙簽。
但是,現在後院好幾輛馬車,前麵有血的那輛馬車已經不見了。不一會,鎮上兩名捕快來了,一一搜索每個客人及每間客房,皆無嫌疑。兩名捕快又拿著沾血的牙簽,質問櫃台前的店小二。
那店小二也說不出所以然。
至於羅誠,因為剛才披頭散發遮臉,胡子又長,店小二哪能說得出羅誠的真實相貌出來?
掌櫃的拿著幾件衣服回來,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兩名捕快隻好用小綢布包著兩根牙簽,策馬跑到縣衙裏,向知縣大人報案。知縣大人正在府中飲酒作樂,收下兩根牙簽,便吩咐兩名捕快連夜回鎮裏去,好好維護社會治安。
之後,便沒了下文。
劉平生和胡可為、胡不為悲哀的護著三輛馬車、三具屍體,回歸乾坤門,向掌門人胡裏曉稟報了事情經過。胡裏曉又讓劉平生連夜陪他趕赴龍泉山莊,求見林仲秋,要求林仲秋傳話給華天剛,盡快發出綠林令,抓捕江湖上把牙簽當暗器的綠林中人。
聽說江湖上又了什麼怪事,林巧倩也跑到廳堂。
她坐在其父身旁,托腮聆聽。
“啪!姥姥的,怎麼回事呀?一個朱明勇,鬧騰二十多年,天下武盟沒有抓到他。一個小白臉羅誠,三年多了,天下武盟連小白臉的鬼影都沒見著。現在,又出來了一個牙簽當暗器的怪俠?怪人?姥姥的,免掉華天剛那牲口,不讓他當天下武盟的盟主。”
林仲秋聽了胡裏曉和劉平生的告狀,氣得胡子直抖,拍案而起,又怒罵了華天剛和天下武盟一番。林巧倩心頭一緊,這可又是牽涉到那個羅誠啊!怎麼回事?沒聽到羅誠的姓名,江湖似乎都很平靜,大家都在辛苦地查探李文威的下落,但是,沒有消息。
可現在,一牽涉到羅誠,似乎江湖上又會有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發生啊!
刹那間,她的心海驚濤駭浪。
林巧倩對羅誠的感情,說不清,道不明。有時候,她感覺自己很想念羅誠。有時候,她又巴不得羅誠快點死去,免得老聽別人提起羅誠,讓自己心煩。有時候,她聽到別人怒罵羅誠,她又替羅誠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