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歡走後,李忘塵再次回到了丁家集村頭。
大量的人員已經漸漸醒來,卓非凡同李忘塵講述事情來龍去脈,隻隱去了李尋歡存在,將憐星投鼠忌器害怕邀月一死的心態,變成憐星不忍血流成河,以解釋此事。
眾人無不欣然,邀月憐星這麼一退,等養好了傷勢卷土重來,隻怕又是許久,江楓自然能夠再無威脅。
不過這樣一來,倒也給了憐星一些好名聲。
此戰伊始,眾人都懷著死戰的心態而來,沒想到邀月憐星處處受製,到最後隻死得好幾名小三合高手,這些人物雖各有威名背景,如武當愚茶道人,已然是屍骨無存,但還是無法掩蓋眾人臉上心裏的笑意。
卓非凡倒也不好觸眾人黴頭,隻好勉強維持微笑,心中卻暗歎師弟倒黴。
除他之外,左冷禪也並不好受,他此番前來本是要借刀殺人,讓令狐衝這年輕後生衝在前麵,沒料到令狐衝沒死,自己的一大幹將郭嵩陽反而死了,心中暗暗後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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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個臉色不好受的是西門吹雪。
他沒有圍攻邀月,反而被憐星偷襲,擊暈過去,躺在一旁的草地,等到李忘塵解開穴道之後,整個人已滿身草芥,狼狽不堪。李忘塵看著一向白衣勝雪的年輕劍神這般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而西門吹雪隻看了他一眼,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
他神色不動道,“你若再笑,我就把你得頭發剃光。”
僅從語氣內容中聽出一份氣急而威脅的含義。
李忘塵身子一縮,雙手按住腦袋,瞪大了眼睛,上唇下唇咬在一起,如被線給縫上,雖然還是有幾分笑意,但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來。
西門吹雪轉過身去,氣呼呼地朝著北邊走去。
李忘塵朝著他的背影疑惑道,“西門兄,你去做什麼?”
西門吹雪道,“我去洗滌幹淨。”說話時急步不停,甚至飛身而去,施展起輕功來,似乎隻是在身上沾上了一些草芥,就已讓他由內而外地不舒服。
還真是潔癖……李忘塵聳了聳肩。
楚留香帶著胡鐵花走了過來,“此戰真是有勞小李兄弟了。”
他自然清楚,若非李忘塵以近乎洞悉人心的觀察能力,覺知到憐星與邀月本質上的不同,此戰恐怕再多十倍的人,也拿不下這對橫行天下的姐妹。
李忘塵謙虛了兩句,“不敢不敢。”但是動作卻和話語對不上,隻見他雙手抱胸,嘴角微微揚起,鼻子快翹到了天上去,可見不是不敢,而是太敢了。
胡鐵花走上來看了他兩眼,“小李兄弟,這麼久不見,你變得神氣了。”
李忘塵看都不看他一眼,“哎,老胡你說什麼呢……”
“老胡?”
胡鐵花朝著他比劃了一個拿飛刀的姿態,李忘塵一個機靈,才想起這事兒不隻有卓非凡是知情者,胡鐵花可是給李尋歡傳信的那個。
他趕緊換了一副嘴臉,“哎喲,這不是胡大爺嗎?此戰若非胡大爺起到至關重要作用,哪有小李我發揮的餘地啊,該是胡大爺居功至偉才對。”
已滿臉笑意地上去敲肩膀、捏手臂了。
這下子就輪到胡鐵花咳咳兩聲,雙手抱胸,鼻子翹到天上去了。
楚留香以懷疑的目光掃了掃兩個人,皺眉道,“你們一定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此戰莫非還有內情?”
胡鐵花看了李忘塵兩眼,試探般問,“我隻告訴他一個人?”
李忘塵一把捏住胡鐵花的手臂,猛地發力,“可不行,多少秘密都因為這句話泄露出去的!”
他緊張之下,五指透露出青灰色澤,乃是將鐵布衫運用出來。
胡鐵花齜牙咧嘴一陣,趕忙道,“好好好,我不說我不說……”眼見李忘塵不動,一瞪眼,“嘿,別愣著,你繼續按啊。”
還來勁了?李忘塵一邊繼續按摩,一邊在心裏碎碎念。
楚留香搖頭失笑道,“你們啊,一個是孩子氣,一個是真孩子。”說話間忽然心中一動,一伸手,在李忘塵麵前晃了一晃,然後收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