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趙知來低頭沉思,鄭長栓有些按捺不住,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杭高為何不將托其爾直接殺死,而是要裝在箱子裏麵?”
曹若齡拱手道:“小將軍……”
鄭長栓連連擺手,連臉蛋都羞紅了:“別別別!我不是將軍,我就是老爺的衛兵,不是什麼將軍。”
看見他的窘狀,王保和李深井都會心一笑。
而趙知來也回過神來,臉上也掛滿了笑容。
對於自己身邊的人,趙知來都沒有什麼講究,一來二去,大家知道老爺是什麼人,說話也就沒有特別顧忌。
而鄭長栓才十五歲的年紀。
對不斷接觸的新鮮事物充滿好奇,所以總會忍不住想要發問。
曹若齡那是老油子,應對各種狀況,那是遊刃有餘。
經過一番插科打諢,讓氣氛好了不少,鄭長栓也不再感覺尷尬,而曹若齡重新解釋一番。
“將他們裝在箱子裏麵,這是草原傳統的刑罰,一是對犯人進行折磨,二是讓其他人感到害怕,但這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鄭長栓還是忍不住問道:“最主要是什麼原因?”
曹若齡答道:“最主要的原因是權利問題,元朝大一統時期,蒙古王公沒有權利處決犯人,必須上報理藩院,於是貴族就想到這樣一個主意,將犯人釘到箱子裏麵,扔到這天葬之地,將其折磨至死。”
但鄭長栓還是有些不解。
“現在北元都沒有了,不就可以直接殺掉嗎?難道還要折磨他們,讓其他部落屈服?”
“確實要折磨他們,讓其他小部落不敢妄動。”曹若齡接著話鋒一轉,“但現在,那些都統也不能隨意處決犯人,必須經得建奴同意才行。”
隨後,鄭長栓又問了不少問題,曹若齡都知無不言。
到後麵都問起刑罰的問題。
鄭長栓問道:“這些部落,除了將人釘在箱子裏麵,還有其他刑罰嗎?”
而曹若齡涉獵很深,了解的東西不少。
他說道:“一般的犯人,都會給帶上腳鐐,讓他們勞作,畢竟,草原人口比較稀少,他們還引進了漢人的穀物,需要不少勞力。
“但是如果逃跑,或者是一些重犯,那刑罰就比較殘忍。”
鄭長栓趁機問道:“怎麼殘忍了?”
曹若齡解釋道:“除了釘在箱子裏麵,還有一種刑罰,就是天冷的時候,讓犯人躺到氈房,然後,再讓他們把雙腳去掉鞋襪,伸到氈房外麵,等到凍僵,就把他們雙腳敲斷,但還給他們喂些牲畜的食物,折磨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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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細細講述那些刑罰的殘忍之處。
鄭長栓等人雖然也比較吃驚,但明朝的刑罰也多得很快,也沒有太意外。
但對趙知來來說,確實震撼不已。
他經曆了不少戰役,也見過魏公公人頭落地,但聽見曹若齡的描述,還是冒出了一股冷汗。
那些刑罰實在太反人類了。
趙知來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對於刑罰一事,井坪那邊一直都是章行誌負責,而薛秀才把關就行。
應該還是實行大明的律法。
不過,現在井坪都是心懷感激之人,時空設備的反饋物質可不簡單,所以井坪那一塊區域,也就沒有什麼作奸犯科之人。
但隨著地盤逐漸擴大,總有鞭長莫及之處。
所以這個司法的問題也要好好斟酌一下,但肯定要廢除明朝這一套的東西,趙知來必須另起爐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