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母親的聲音,蘇雲卿沒有動作,眼中隱有掙紮。
而簫逸也沒在這個時候再有什麼過分的舉動,對著屋內的蘇允卿柔聲說了一句:“學姐,我先回屋睡覺啦”,說罷,便已經轉身去了自己的客房。
蘇允卿很想挽留小學弟,可是看見母親就在門外,又這麼晚了,也不合適,想想還是輕輕的嗯了一句,道了一聲晚安。
“還杵在那幹嘛?還不顯夠丟人的?”
直到簫逸離開,韓韻臉上那如沐春風的笑容這才消失,接著又對著蘇雲卿冷冷的說了一句,轉身對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訥訥的愣在原地,蘇雲卿看了眼已經空蕩蕩的門口,又看了眼將小腦袋蒙在被窩裏的妹妹,她伸出手,想要說些軟話,可妹妹卻已經先一步開口了。
“我要睡了。”
語氣生硬,不容置疑,沒有絲毫情感。
下了逐客令。
蘇雲卿也知道今晚發生的這一切已經讓妹妹心生不滿,心中煩悶之餘也隻能無奈退出房間。
接著輕輕的帶上房門。
方才熱鬧的臥室裏,瞬間又變的冷清許多。
將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蘇允卿的眸子裏多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她喃喃的念了兩句,又將自己的小腦袋緊緊的埋在被窩裏,感覺悶的慌,隨即又四肢橫陳的平躺著。
頭頂的天花板吊燈散發著朦朧的光暈,視線隨著光線的聚焦逐漸變的模糊。
………
話分兩頭。
此時簫逸回到客房同樣也無法入眠。
今天韓韻讓他留宿的時候,他也差不多會猜到有這樣的劇情。
隻是讓他沒想到的是,蘇雲卿對於妹妹的占有欲竟然如此的強烈,強烈到讓人感到匪夷所思。
而伯母的出現顯然也不會如此的巧合。
想起臨走前她對蘇雲卿說的話,簫逸陷入了沉思。
該不會伯母察覺出了什麼了吧?
想想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允卿那個傻妮子心思單純可能看不出什麼,可是韓韻不一樣,畢竟蘇雲卿是她的親生女兒,看著她一點點的長大,作為過來人很可能從生活的細枝末節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再結合她如今快要三十歲的年紀,不說沒有談過戀愛,即便是連和哪個男人走的近一些都不曾有過。
這種現象本就讓人很是生疑。
站在窗口,幽幽的看著山腳下依舊燈火通明的城市,簫逸的思緒逐漸拉遠。
學姐啊學姐,生在這樣的家庭,雖說富裕不愁,可同樣有些事也讓人難以啟齒,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啊。
但願這一輩子你都不會知道這件事。
不然,這種二十多年親情變質的姐妹感情,怕是你一時之間接受不了啊。
萬耐俱寂之中,夜色越發變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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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迷迷糊糊中簫逸便感覺鼻子處有點癢,而且似乎還有一股重力壓在自己身上。
微微睜開一絲眼縫,便發現學姐很不文雅的正騎坐在自己身上,滑嫩緊致的小腿夾在自己的腰肢兩邊,低著頭,正玩心十足的用指尖纏繞起額前的一縷青絲在自己的鼻尖撩撥著。
泛著盈盈水波的大眼睛裏滿是雀躍。
瞥見小學弟醒來,蘇允卿嬌憨的笑了笑,隨即又低頭在他唇上輕輕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