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隨口杜撰也容易漏洞百出。
總不至於說自己有掛吧?
所以還是能避就避。
而張靜曼幾人見老板沒有多言,也懂事的沒有追問。
這種事明顯外人沒有資格知道其中的細節。
誰知道裏麵是否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內幕。
她們隻需要知道自己這個老板不簡單,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就行。
以老板的性子也不會虧待了她們。
回到宿舍。
老鄧幾人正口若懸河的對著直播間的觀眾吹噓著他們的過往戰績。
彈幕飄屏中偶爾還能看到幾個送禮物的用戶。
一個星期的直播,這兩人越發得心應手了。
“老三,你回來了?”
“嗯,待會吃飯去不?”
簫逸問道。
“不去了,老陸剛給我們帶了。”
王明回了一句,開始了下一把排位。
國慶七天,估計這兩家夥不會再出門了。
國慶放假,看直播的人也會增多。
老鄧他們自然是抓住機會爭取留住更多的觀眾。
一旦流量上去了,也很容易進入那些公會視線,指不定就有伯樂發現了他們,簽約起飛了,走向人生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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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簫逸洗漱之後穿戴整齊來到蘇大的校門口。
距離六點半還剩十分鍾左右。
清冷的校門口除了早餐攤寥寥燃起煙火,基本很少能夠看到行人。
初秋的空氣中多了一絲清涼的因子。
白霧彌漫之中,隱約還能看見大包小包離開學校的學生。
買了個煎餅果子塞在嘴裏,簫逸站在一棵槐樹下等著某個人的到來。
他還真不怕蘇雲卿爽約。
若是她無視賭約,那才是簫逸所樂於見到的事。
時間滑過六點半。
一輛紅色跑車準時停在了蘇大的校門口。
車如其人,孤傲,卓絕。
輕笑一聲,簫逸拉過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雲秘書真守時啊,這是多一秒鍾都不願意提前來啊。”
說著,簫逸又看向蘇雲卿的裝扮嘖嘖歎道。
“我還以為今天你會穿高跟鞋呢,原來你也知道爬山要穿平底鞋啊。”
“不過,雲秘書是不是忘了一件事了?”
簫逸的臉色猛的冷了下去。
“我不是讓你穿白顏色麼?你穿個黑衣服?給人吊唁呢?”
聽著簫逸一口一個雲秘書,蘇雲卿強忍著內心的反胃,雙手從方向盤上離開,一臉平靜的脫下自己的黑色外套,露出裏麵的白色背心。
接著語氣平淡道。
“去哪?”
“這才對嘛。”
挑眉一笑,簫逸舒服的靠在座椅上隨口道。
“穹窿山。”
穹窿山位於蘇州西郊,主峰箬帽峰海拔341.7米,為太湖東岸群山之冠,SZ市最高峰。
很多爬山愛好者都會將這座山當成他們的日常打卡地。
半個小時後,簫逸和蘇雲卿來到穹窿山的山腳之下。
此時已經有了不少的運動達人開始了爬山之旅。
再加之國慶假期,整個穹窿山風景區人煙並不稀少。
峰值340米,對於一般的普通人來說還是很有難度的。
蘇雲卿望著高聳入雲的穹窿山心裏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
她是誰?
她是蘇州高考狀元,雲夢公司女總裁,被人譽為中國金融之女的存在。
盛名加身,讓她在股市縱橫的同時也隻是偶爾會做做瑜伽而已。
瑜伽這項運動和爬山比起來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不用想也知道,她不可能爬到山峰。
自然不想讓簫逸看到自己丟人的一麵。
答應做他的七天秘書是賭約輸了,無奈之舉,不代表自己要在他麵前展現自己脆弱的一麵。
“怎麼?怕了?怕了你可以回去啊?”
簫逸微眯著眼睛奚落了一句。
這句話反而激起了蘇雲卿心裏那不服輸的性子。
從小到大她都是要強的一個人。
她能征服股市還征服不了一座小小的穹窿山?
同時她也不覺得簫逸能夠有那麼持久的體力。
指不定誰先不行。
想到這,蘇雲卿根本懶得開口,直接邁步踏上台階。
站在身後的簫逸搖頭一笑。
好戲,才剛剛開始啊。
………
初晨的穹窿山空氣清新。
寧靜,光明,默默的給人生機勃勃的活力。
灰白色的煙氣和晨霧融合在一起,飄飄蕩蕩,盤旋升騰,呈現出一派詼諧的景色。
一口氣連爬了一百米左右,蘇雲卿便已經感覺有些力竭,也無暇顧及山中的風景,微微放慢腳步,調整著自己的呼吸。
爬山和在平地上走路是兩碼事。
更別提穹窿山地勢陡峭,每上一個台階都要耗費巨大的體力。
簫逸默默的跟在蘇雲卿的身後,眼波帶笑的打量著這個女人美好的身段。
拋開兩人之間的過節不談。
簫逸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是他見過最頂尖的那一批。
顏值就不用說了,身材更是絕佳。
特別是從身後看去,那凹凸有致的曲線實乃人間難得。
隻可惜啊。
怕是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嚐到這樣的美味了。
“怎麼?累了?”
“要不你原地休息一會?”
閑庭信步的從蘇雲卿的身邊路過,簫逸轉頭瞅了她一眼,語氣溫和。
這看似關切的話語可落在蘇雲卿耳中卻感覺滿滿的諷刺意味。
抹了一把額上的汗珠,蘇雲卿無視他的目光,繼續跟著自己的節奏緩慢前行著。
一路來到半山腰。
蘇雲卿不得不找個青石坐下休息,她感覺肺裏都要炸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