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沈蟬衣住在家裏?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值得深思的問題。
簫逸之前在醫院和薑清漪說過沈蟬衣的童年遭遇,學姐會生出憐惜之情也情有可原更何況她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學姐想多照顧她也是理所應當的事。
過這是在簫逸看來卻有些遲疑。
如果沈蟬衣一直是白天這個性格,他當然不擔心她住在家裏。
可若是她到了晚上還是會變成之前那個殘暴,危險的沈蟬衣,此舉就有些過於冒險了。
想了想,簫逸回道。
等她睡醒我征求一下她的意見吧。
“畢竟她現在還在住校。”
也是。
點頭應了一句,薑清漪又推操著簫逸讓他趕緊去臥室休息,這幾天他也沒有怎麼睡個好覺。
蕭逸也沒堅持,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便洗漱之後上床午睡。
或許是沈蟬衣順利蘇醒,簫逸的心病放下,沒一會便沉沉睡去醒來之時,已是晚霞蔽日。
絢爛的餘暉將淡青色的天畔染紅趙雅欣正坐在院前的藤椅上悠哉的閉目養神,薑清漪帶著沈蟬衣熟悉屋子前後的環境。
被上外套走出屋子,簫逸看著趙雅欣笑道。
“什麼時候來的?”
“公司事情忙完了就過來了,來了有一個多小時了,看你睡得正熟就沒有打擾你。”
說著,趙雅欣對著不遠處的沈蟬衣努努嘴,語氣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這是那天在堂跟在你身邊的小姑娘麼?
“沒想到摘了麵具竟然長的這麼好看。’
哈哈一笑,簫逸自然聽出來婊話語中的吃味之意,他端著個凳子在她旁邊坐下,隨即感慨道。
“其實我也沒想到她真正的樣子這麼好看。”
“說起來,或許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以前她臉上有疤痕,所以帶著麵具不敢示人。”
哦了一聲,趙雅欣輸道是不是以後家裏又要添一人了?
“畢竟人家都能豁出命替你擋子彈了,這份情誼一般人可做不到。”
麵對婊婊這個打趣的問題,簫逸罕見的沒有正麵回複,沉默了下來。
其實硬要說起來,他對沈蟬衣並沒有男女之事上麵的感情。
更多的算是恩情居多吧。
當然,簫逸也不否認沈蟬衣長的很美,單論顏值與清漪相比都不遑多讓,她的性格更是讓人容易生出一股保護欲。
一聲,簫逸的目光落在院前那道纖度的倩影之上,沈蟬衣心有所感,回過頭來與簫逸對視了一眼,下一秒,
掙脫了清漪的小手,小跑了過來。
蟬衣,我給你介紹一,這是趙雅欣,之前你在食堂有見過的。’
“雅欣,這是沈蟬衣。”
著簫逸的介紹,沈蟬衣怯生生的看了一眼趙雅欣,趙雅欣則是大方的一,拉過沈蟬衣的小手有說有笑起來。
在趙雅欣的言語引導下,兩個女人沒一會便變的極為要好。
沈蟬衣的想法其實很簡單。
是簫逸在乎的人,那麼她便對誰友好,反之,誰若是想對簫逸不利,那麼她也不會放過對方。
王富強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
本來她自己已經製作了一係列的計劃,結果事出突然,才會發生後續的一係列事情。
她有時候看上去像一張白紙,乖巧可愛,懵懂內向。
有時候又危險的讓人感到害怕。
天色已晚。
薑清漪和趙雅欣去廚房做飯趁著這個空擋,簫逸這才問出了自己心中潛藏已久的問題。
包帶著沈蟬衣坐在簷下,看著小區裏已經亮起了燈火小聲詢問道。
“蟬衣,能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麼?”
沉默了許久,沈蟬衣才緩緩的說起自己童年的遭遇。
沈蟬衣出生在一個並不怎麼幸福的家庭。
她的出生本來就是一個錯誤。
父母並不恩愛,隻是相當於搭夥過日子而已雖說家庭並不美滿,但是起碼也能湊過過下去。
不過在沈蟬衣五歲的時候,一切都發生了轉變。
五歲那年,父親忍受不了這種無聊的日子和她的母親選擇了離婚,沈蟬衣跟了媽媽。
又過了半年左右,沈蟬衣的母親又重新找了個男人嫁了。
開始,後爸對她們母女還算不錯。
可隨著時間加深,本性逐漸暴露出來,整日在外麵花天酒地花光了母親帶過去的嫁妝不說,一旦酗酒回到家又開始了憤怒的家暴沈蟬衣就窩在自己那個小房間裏聽著屋外母親淒慘叫聲。
這對於年幼她來說根本無法接受。
有一次她跑出去哭著讓他不要再打媽媽了,結果那男人推搡了她一把,失手之下沈蟬衣跌倒在地,地上的酒瓶渣子劃破了她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