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科的診斷室和別的診斷室不一樣,裏麵全是各種小玩意兒,靠角落的的地方還有一個小型的沙盤,不大的辦公桌前安靜的坐著一位中年婦女,皮膚鬆弛,盡管保養的再好還是隱隱約約可以看見一些皺紋。
她聽見開門的聲音後放下手上的手機,掃了一眼在前麵的李晨波後又上下打量了蕭木幾眼,當蕭木和她對視一眼時便感覺她的情緒不對,那種從骨子散發出來的害怕,不對,應該說不能叫害怕了,這種情緒應該稱之為‘恐懼’。
波兒和蕭木講了幾句就示意蕭木進去,自己退後把門帶上了。
這下不想上也隻能硬上了,先馬虎應付一下,之後再另做打算吧。
蕭木和中年婦女同處一室,他坐在辦公桌後有些莫名興奮和激動,看著眼前的人就像獵物一樣,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好像剖析他們的內心是一種享受一般,閉上眼睛緩了緩神,那種好像不屬於自己的情緒才消退下去。
睜開眼睛重新審視眼前的人,蕭木臉上重新流露出令人暖心的陽光笑容:“你叫任素潔?”
他聲音低沉富有磁性,聽著給人一種沉甸甸的感覺,讓人感到自信而成穩
“嗯”
“可以說說你的事嗎?”
“我...我...”
隻見任素潔聲音顫抖,眼睛打量四周,‘我’了半天沒說一句話。
“不用擔心,每一個患者我們都會為其做最嚴格的保密,而且這裏隻有你和我兩個人,有什麼事不應該藏在心裏,說出來吧,說出來會好受點。”
蕭木的聲音依舊不慌不忙,但是眼眸卻攝人心魄讓人沉淪。
“我...我感覺家裏很不對勁,經常感覺有人在看我,但是回頭去找又發現什麼都沒有,還有,我經常半夜起來自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站在鏡子前麵。”
“還有,還有...我隔壁的房間總是有砸牆的聲音......”
她僅幾句話就好像抽空了自己所有體力,雙手緊抓著自己的包,眼神躲閃,時刻注意著周圍,顯得前所未有的慌亂。
“好的,好的,先別激動,看見我手中的筆了嗎?順著我的筆看向我的眼睛。”
蕭木語音沉穩,把任素潔的注意力重新拉到了自己身上後又輕聲問到:“你以前也有過類似的經曆嗎?還是說是最近才出現的。”
“以前沒有過,是最近才有的。”
最近?瞬間蕭木腦海裏冒出了過度焦慮導致的夢遊症,幻聽,被迫害妄想症等等症狀。
“好,你的情況我大致了解了,現在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知道我的。”
這個問題跨度有點大,任素潔有些疑惑,但還是在包裏拿出一張名片道:“這個,是你在市中心廣場給我的,當初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問題,說我感覺身體情況實在不對就來找你。”
蕭木點點頭示意,隨手接過名片放在口袋裏,從抽屜裏抽出一張A4紙,問了她的住址和聯係方式,把自己的聯係方式也寫在了上麵,互換了聯絡方式,告訴她過段時間會去她家再問一下具體情況,這兩天先散散心休息一下。
終於送走了,畢竟揣著糊塗裝明白這事並不好做,但是在剛剛的情況來看,自己不知不覺用出來的話術,引導她放鬆的小動作和轉移她注意力的暗示怎麼看都像一個專業訓練有素的心理醫生。
從口袋裏拿出那張名片,通體漆黑,名字,地址和電話號碼鎏金,除此之外就什麼都沒有了,明顯是一張私人名片,為什麼要寫醫院的地址,接私活?
自己明明清清楚楚的記得沒有這種東西的,看了半天腦海裏又回想起昨晚的血月,難道都是它搞的鬼?
平行世界?還是穿越?從包裏拿出身份證看了一眼,陽光,有點小帥,是自己沒錯啊!
發生了那麼多事沒搞明白,也沒什麼心思上班,出了診斷室,沒看見波兒,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響了兩聲後電話那邊傳來李晨波的聲音:“喂,木哥,有什麼事嗎?”
“波兒,你去幫我請個假,就兩天,我有點事要處理一下。”
“不是,你有事就在你們心理科請假啊,我是外科醫生,怎麼幫你心理科請假啊,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