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還對五年前的那件事耿耿於懷,可說到底這還是你的責任。”楚伯益對眼前的這個大蜘蛛不但沒有絲毫恐懼,反而開始教育起了它。
“五年了,我沒有帶著我的子孫踏出毒穀半步,是看在你的麵子上。”蛛王又說。
“他是學校的教授,你殺了他,慎刑司不會放過你,也許你的子孫也會受到牽連。”楚伯益試圖說服蛛王,讓它放過梁勇清。
“你們快去吧,不用管我。”說完,梁勇清一個人走進了五毒穀,他慢慢的走向狼毒蛛王,在這個巨大的蜘蛛麵前,梁勇清的身型顯的格外渺小。
梁勇清和狼毒蛛王走進了毒穀深處,蛛王留下了大概十幾隻體型相對較小的狼毒蛛保護著封守仁和楚伯益走出了五毒穀。
“你打算殺掉我,或者吃掉我嗎?”梁勇清問蛛王。
狼毒蛛王用它八隻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梁勇清,然後仍然用它低沉的聲音說:“為了我的子孫繁衍,我不會殺掉你,但是你要幫我辦一件事,如果你不答應,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自從狼毒蛛王的大兒子被梁勇清給殺死之後,狼毒蛛家族就陷入了一片混亂。蛛王一共有八個兒子,其中大兒子是準備繼承蛛王之位,統領狼毒蛛群的,但卻被梁勇清給殺掉了。蛛王的大兒子撕掉後,剩下的七個兒子開始爭奪狼毒蛛族群的儲君之位,七子相互廝殺,五年下來,狼毒蛛王身邊竟然不剩一子。
“你們蜘蛛也有奪嫡之爭?”梁勇清問蛛王。
“我們狼毒蛛族群世代繁衍,子孫上萬,總要有人來統領。”蛛王說:“另外我們狼毒蛛是所有秘境生物中少有通人語的非人形生物,通人語自然就知人性,奪嫡之爭,我早有預料。”
“你要我來做什麼?”梁勇清又問?
狼毒蛛王驅散了身邊其它的蜘蛛,隻留下了梁勇清一個人,然後對他說:“我長子雖死於你手,但並不完全是你的責任,五年前它是遭人陷害,誤出毒穀,這才死於你手。”
梁勇清是萬萬沒想到,蜘蛛的世界居然如此複雜。
“陷害我長子誤出毒穀的,是我的四弟,這些年也是拜它所賜,挑撥我的兒子們爭奪儲君之位,幾年下來,我身旁已無一子了。”蛛王繼續說。
“這需要我來做什麼?”梁勇清問。
“我四弟這些年他山稱王,與我形成對立之勢,勢力即將蓋過於我,我要你幫我除掉它。”蛛王終於把自己的動機告訴給了梁勇清。
狼毒蛛王的四弟,自稱“七腿蛛王”,隻因為它早些年偷偷跑出過毒穀,被慎刑司的人抓住,被判處了“刖刑”,砍掉了一條腿,但它一直對外宣稱自己是與九陰蛇大戰導致自己丟了一條腿。
梁勇清嘴角微微一笑,此前他從來不認為這些秘境生物有多麼高的智商,今日一見,幾近與人同語,複雜程度令人難以想象。
狼毒蛛王不自己除掉異己是因為它從心裏並不想挑起同一個種族之間的廝殺。在五毒穀裏,狼毒蛛族群的份量還是很重的,一方麵是狼毒蛛的數量很多,另一方麵在這五毒穀裏狼毒蛛是為數不多的通曉人語的生物,憑著兩樣,狼毒蛛族群基本上可以說是稱霸五毒穀,否則狼毒蛛王也不會保證封守仁和楚伯益能夠平安的穿過五毒穀。可是雖然狼毒蛛族群勢力強大,如果同族之間發起戰爭,一方麵是消耗自己族群的實力,容易讓別的生物趁虛而入,奪走自己族群的霸主地位,另一方麵如果無緣殺死自己的同類,還會遭到來自慎刑司和秘境生物管理處的處罰,狼毒蛛王的六子就是因為殺掉了自己的兄弟,被慎刑司判處了死刑。而蛛王的四弟,雖然他山稱王,可也不敢挑戰慎刑司的權威,無緣挑起種族之爭,勢必會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所以它都是假借他手來除掉異己,逐漸擴張自己的勢力。
“我知道你們去一定是去追查僵屍出逃之事,如果你成功幫我除掉了我的四弟,我可以告訴你一些關於僵屍出逃的內幕。”
聽到狼毒蛛王知道關於僵屍出逃的事情,梁勇清直接答應了它的要求,畢竟追查僵屍下落是大事,這事關整個學校師生的安危。
雖然梁勇清答應了狼毒蛛王的請求,但他必須仔細的做一個計劃,畢竟秘宗生物管理法中明確表示——“任何秘宗師都不得無緣由的剝奪登記在本法案中秘境生物的性命。”如果他貿然殺掉一隻百歲有餘的狼毒蛛,自己也將受到慎刑司的製裁。他必須盡可能的讓這件事情合法。雖然梁勇清平時不苟言笑,看上去是一個很死板的人,但做起事來卻十分靈活。
“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配合?”梁勇清對蛛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