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身形消瘦,臉色沉僵,身上的衣服像極了道袍,仔細看看卻又不是。
老頭子眼睛刁毒,一眼就看出石堅不是尋常百姓,從神態的身姿,都顯示是個走江湖的人。
“我們是前邊任家莊南宮家的幫工,剛從縣城回來,先生有什麼事嗎?”老頭跳下馬車拱手,身姿放的很低。
他們這些過太平日子的人,最不願意的就是和江湖人扯上關係。相對於外麵,任家莊還算平靜,所有任家莊的人都在極力的維持。對於江湖人,都是客客氣氣,做到盡量不招惹。
“我是任家莊道士林九的師兄,正要去師弟哪裏住幾天,見你們有過來,就像搭個車!”石堅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和善,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和藹的與人交流的。
作為茅山大師兄,他的身份天然有一種優越,到哪裏都是座上賓,大帥府也經常出入。
看著石堅僵硬的臉,微微帶出來的笑容是那麼的假。憑借本能,馬老頭覺得眼前這人很危險,但馬老頭更知道,不帶上石堅更危險。
“九叔的師兄,先生也是茅山的高人嗎?”馬老頭驚訝的看著石堅。
太不像了,九叔是茅山道士,大家都知道,九叔的師兄弟也來過不少,不管他們的脾氣如何,對普通人都很和善。
“九叔是有大本領的人,前幾天還除掉了一個跳僵,我家主人常和九叔一起喝茶!”南宮家和九叔沒有交情,主要是九叔看不上南宮家的為人。
而且九叔也不是那種善於交際的人,大家對他住在義莊也比較忌諱,不想和他有太多的聯係。
此時,馬老頭說南宮家主常和九叔喝茶就是扯虎皮。
石堅的話不多,就這麼看著馬老頭,漸漸的,馬老頭的眉頭出汗,看著冷冷站在那裏的石堅,他知道自己不能拒絕。
“既然順路,那就請道長一同乘車,希望道長不要嫌棄!”馬老頭把驢車收拾收拾,讓石堅坐在上麵。
“道長坐好,我們這就走了!”馬老頭示意壯漢駕車,他則走在驢車的一邊。
同時,他的心裏沉到穀底,從見麵開始到現在,他已經斷定眼前的道士絕對不是好人。
從語氣到神態,以及做出的事,都不是一個正常的道士所做的。
馬老頭雖然沒有出過遠門,也知道道士都是有慈悲心的人,不會自己坐上驢車後,看著他一個六十多的老頭子走著。
“任家莊裏最近有什麼怪事嗎?”石堅詢問馬老頭,他已經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不妥,但他不想改變。
一些凡人的想法,不足以讓他費心,低聲下氣。
“怪事?”馬老頭心中一定,有事詢問就好,就怕一直不說。
“一個月前任老太爺遷墳變成僵屍了,把他的兒子咬死!如今任家隻剩下一個女娃。”
石堅一愣,任家的事,他聽兒子說過幾句,知道大概,如今馬老頭說起來,他也認真的聽聽。
看到驢車上的道士聽得認真,馬老頭仔仔細細的說,從任老爺請九叔喝外國茶,到幾個人大戰僵屍。
這件事在任家莊不是秘密,事情的經過許多人都見過,細節之處,馬老頭也憑借著自己幾十年的經驗補上,他常年幫南宮家做買賣,口才本來就不錯,九叔打僵屍讓他說的跌瀾起伏,繪聲繪色。
石堅就這麼靜靜的聽著,隨著馬老頭的述說,他的眼睛一亮。
“這個蘇策是什麼來曆?”等到馬老頭停下,石堅立即問出來。
從馬老頭的描述,蘇策的實力不簡單,雲煙會不會是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