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老者再一次的將問題重複了一遍,並沒有咄咄逼人的樣子,隻是平常的詢問。
現在會議室裏的人全部都將目光放在了淩楓的身上,有些人眼中是疑惑,並沒有見過淩楓也完全不認識,而又有些人則是被勾起了一些興趣,很明顯是不知道從哪裏聽說過他的名號。
盡管可能都是一些新聞上的負麵消息罷了。
淩楓預料到了他可能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但此時還沒有想好一個完美的回複,如果按照他意願來講的話是不會願意去往這個惹怒我的,倒不如說是不喜歡這樣的大規模戰爭,並且內心當中也隱隱有些抗拒。
沒有親眼見過圍剿夢魘的場景,但僅僅隻是靠道聽途說就完全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畫麵了。
“關於這個問題,我可以拒絕嗎?”淩楓沒有思考多久就說出了答案。
淩楓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一個將世界裝在腦子裏的人,他隻想管好自己僅此而已,如果到了必要的時候他會選擇出手但並不是現在,他還沒有感受到威脅。
此話一出就連白廷都有些震驚了,要知道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老者就是二十二區的最大掌權人,剛剛明麵上是提問但也是一種逼迫,無法拒絕的逼迫。
這就跟老板叫你願不願意加個班一樣,不願意?第二天左腳進門直接開除,除非你是不可或缺的老員工,但淩楓是嗎?很明顯並不是。
老者也眯起了眼睛,對淩楓的大難有些不滿,有些陰沉了下來,旁邊的秦文耀現在心裏眼睛緊張的不行了,一邊無奈於淩楓的回答的太直白,另一邊則是對老師這個做法的不解。
現場聽到淩楓的回答之後,都在心底覺得淩楓有些自不量力,或者佩服。
淩楓說完之後就悠哉的像梨香一樣靠在了牆上,麵上無悲無喜看不出什麼。
“淩楓是吧,你應該知道我什麼身份吧?”老者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對著淩楓逼問道,似乎有些發怒的前兆。
秦文耀和劉文有心想要說些什麼,但迫於老者身上給的壓力無法起身甚至開口說話。
淩楓眼神一冷,毫不畏懼的反問了回去:“你既然詢問於我,那也說明有兩個答案吧?這和你的身份有什麼關係??”
老者盯著淩楓看了許久然後露出了一絲淩楓都莫名其妙的笑容,這時候仿佛又回到了當時的爛尾樓的時候:“年輕人,不要這麼激動,你當然又好幾種的答案,我也隻是問詢,這樣吧,隻要你答應我的提議我可以給你最大限度的寬容權利,並且告訴你一個內部消息。”
“權利?”
權利什麼的完全就不在乎,有一句話說的好,當你擁有不屬於你的權利的時候,災禍就會找上門,隻不過這個消息是什麼,他很感興趣。
“你確定一個不明確的消息就可以讓我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對淩楓這個模樣有些看不過去,有台階不下這不是傻子嗎?二十二區的老大能耐心的對著淩楓說這麼一大堆話就已經很夠意思了,可接下來發生的事再一次將固有的形象打翻。
“這樣啊,也是畢竟不確定因素很多,但你要知道你所承受的壓力越大,收獲也會越大,我聽秦文耀講起過你的事情,我始終覺得你和某一個人是同一種人,都在用漫不經心的外表掩藏自己的懦弱,將自己靈魂潛藏與身後的影子,空洞的外殼近乎貪婪的沐浴著陽光。”
老者說了一大堆,這對於其他人來說也許是很不明原因的,但淩楓很熟悉啊,盡管不願意承認,但事實就是在幾乎每一個夜晚都會被莫名的噩夢驚醒,醒來之後耳邊還回繞著惡魔的低語,那個聲音淩楓記得很清楚,那是他自己的聲音。
在虛幻的夢中他在不斷的重複一件事情的發生,夢中的自己仿若在嘲笑自己的無能隻能讓這一切發生在過去,無能為力。
淩楓握緊了拳頭,他甚至都開始懷疑起眼前這個男人知道曾經的自己,也知道那個夢境的發生。
他低沉著臉,努力克製著自己的無名怒火,這個時候淩楓可以感受到到小時的恐慌和無奈,這是他第一次露出這個表情。
在眾人麵前露出低沉但卻帶著輕嘲的語氣:“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終究隻會知道自己。”
老者並沒有再反駁,一臉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淡定自若的與其他人開始交談起其他的方案。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淩楓依舊靠在牆邊,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無法讓其他人看透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