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楓?淩楓!”
淩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感覺到無比的陌生,盡管還是那些人,一切的都沒有改變,唯獨自己發生了改變。
緊接著淩楓的目光掃過了前仆後繼宛如送死的夢靈,一股怒火湧上了心頭,這是……憤怒。
是一個被淩楓拋棄許久的情緒,一個被遺棄長達數十年的感覺。
他慢慢的抬起手,僅僅隻是稍微的用了一些力氣,所有的夢靈就被吹飛,安然無恙的落到了地麵上,再也沒有了其他行動,看起來像是被禁錮了活動。
淩楓看了看自己的左手,陌生的自己,陌生的力量,但內心中依舊認為這就是他的惡力量,連同憤怒一起丟棄的東西,本就屬於他,僅此而已。
而對方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太攀蛇也隻是以為淩楓要發動攻擊兩人而已。
原本沒有節製往外擴散的能力在此時也是停止下來,扭曲的夢境也開始愈發平靜,但夢境與現實連接的紐帶已經徹底的斷裂,想要離開這裏,要麼淩楓主動打開一個裂縫,要麼……淩楓死於非命!
這無論是哪個抉擇對於這裏的其他人來說都是無比困難的,都動起手了來了,一個夢魘會在乎你是誰嗎?什麼狗屁身份都沒有用。
簡單來說就是看淩楓的麵子,不給你麵子就算天皇老子來了也救不回來。
至於第二個方法那就是擊敗淩楓,但成功幾率很低很低,就憑這幾個人是無法擊敗夢魘的,盡管他是殘缺的夢魘。
所以這樣一下來,太攀蛇也就沒有了想要抗爭的想法,讓他們毒蛇一行人去覆滅一座城池都要比這活亂來的更輕鬆和自在。
“老兄啊,放下武器,有話好好說,別動不動的就把自己當做一個夢魘。”
太攀蛇這一刻就像是個慈善的老爺爺一樣,如果忽略身後張牙舞爪的影子的話。
俗話說得好,能屈能伸活在當下才能仰望未來。
淩楓一時間感受著自己的力量,這是一種及其膨脹的力量,忍不住想要釋放出來,毀滅的一絲誘餌已經被所有人聞到,那些小嘍嘍一個個的皆都有些惶恐與不安。
也許在各自的城區都是有實力有潛力的人,享受著強者的光環,但在這裏眾生平等,沒有任何的身份在這裏有用。
“我……”這一開口淩楓才突然發現他的嗓子已經變得無比渾濁和沙啞,感覺有什麼東西塞到了裏麵一樣,異常的難受。
淩楓迷茫的看了看自己的手中,感覺所有的力量在此時凝聚,無數的星點在空中照耀。
這個時候也聽到了太攀蛇的話,但隻是歪著頭疑惑的看著他 ,完全不知道在幹什麼。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也在發生著一些若有若無的變化,在肩膀處的骨骼此時也是變得有些寬厚,身高似乎也強行拔高了些許,這一切的變化都是一瞬間的。
淩楓握了握手掌,接著用沙啞的聲音說了一句:“這是我?”
在他腳底下的血水的倒映出了淩楓此時的樣貌,一頭黑發隱約還能看到一絲的紅色,看起來像極了血液。
原本瘦弱的身軀變得勻稱了許多,肌肉的分布真正好,可唯獨隻有眼神……變得非常的可怕,甚至與血腥的冷靜。
“真是令人有些惡心的力量啊?為什麼我感覺有些害怕?”
淩楓喃喃道,有些厭惡甩開了雙手,身體之中聚集的力量也隨之退散,眼神中的空洞也變得清晰。
“能聽到我說話嗎?”
太攀蛇試探性的問了一句,絲毫不敢放鬆警惕,也不敢輕舉妄動。
不單單隻是因為淩楓的村子啊,旁邊蘇蘇也神不知鬼不覺的到達了淩楓 的身後,像個小女孩一樣怯生生的,抓著褲腳。
“淩楓?”
蘇蘇不確定的問道,她無法知道眼前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淩楓,身上夢魘的氣息本該令他比較安心,但此時卻不是,一個深淵的黑洞在眼前,逐漸吸食著附近所有的景物。
血紅色的天空之上,響起了歡呼聲和雷鳴,來自於每一個人的內心,來自於每一個已經死亡的靈魂,在此時能被每一個活人聽到。
不知道象征著什麼東西的年輪古樹的枝幹也變得枯萎,一瞬間仿佛變得蒼老無比,在地脈的地方噴湧出來了巨量的血液。
“離開這裏吧,你不應該存在於這裏,我已經看到你了!”淩楓不知道在對著誰說,但語氣是無比的嚴肅,還有淡淡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