堯一鳴像沐浴在溫暖的春風裏,麵色祥和,目光澄淨,“我一路飛逃,過了不久追來一人,把我擊傷,搶走了舍利。”
聲音洪亮,在空曠的山洞中顯得非常響亮,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大祭司微微一愣,想不到舍利真被人奪去了。
“那個人是誰,你認得嗎?”
堯一鳴繼續道:“他身穿黑衣,蒙著麵,不認識。”
大祭司輕歎一聲,麵露深深的失望,想不到堯一鳴真的沒撒謊。現在白白用掉一個寶貴的承諾,什麼都沒得到!
還會被人看笑話,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想到此,不由懊惱地皺起眉。
五人收起功法,祭台上恢複了平靜。大祭司依然麵色僵板,波瀾不驚,帶著堯一鳴走下祭台。
竟然過關了!
鳴兒與厲宗的顏麵都得到了維護。
堯海刃與周堂主的心頭湧出狂喜,兩人對視一眼,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微微點個頭。
其餘眾人也互視幾眼,都顯出幾分意外,有的小聲嘀咕著:原來堯一鳴真的沒說謊。
堯一鳴心內長長鬆了口氣,暗自慶幸!
剛才攝魂珠差點控製了自己,沒想到周堂主的辦法竟然有效。被那抹紅光照射時,隻覺腦中一片混沌,但仍然保持了一絲理智。
這次能蒙混過關真是命大。
但渾身的疼痛仿佛陡然間加強了許多!
之前腦中如有細細的閃電在劈爆,現在卻成了毀天滅地的雷霆!不僅腦袋脹痛難忍,整個身體似乎都被這股雷霆撕裂!
一步一步走下祭台,步伐顫顫巍巍,身體跟著打顫。
豆大的汗珠從額頭快速滾落,連走路都成了酷刑,每走一步都是煎熬折磨!
眾人瞧著,都覺得極不對勁。
洞內鴉雀無聲。
堯一鳴麵色慘白,像是大病初愈,一步一晃,眼神迷離,徑直朝堯海刃走來。
見他這副模樣,堯海刃滿臉焦灼,心揪得緊緊!知道堯一鳴到了承受的極限,趕緊衝過去扶住他。
周堂主也快步過來,扶住堯一鳴的另一條胳膊。
“怎麼樣?”堯海刃迫不及待問。
“我……我……”堯一鳴嘴唇哆嗦,費力吐出兩個字。隻覺腦中一片混沌,連說話都無比費力,那股雷霆似要把身體毀滅,撕成碎片!
大祭司給眾人施個禮,開口道:“二殿下果然沒有說謊,是我們多疑了,慚愧慚愧。”
厲宗的一位藍衣長老道:“二殿下向來忠厚,怎麼可能欺騙我們。你們看,現在白白浪費了今年的承諾!”
這話明顯在譏諷,九宗的人頓時哈哈大笑,仿佛在發泄心內憋著的悶氣。
大祭司心頭不悅,卻無從發作,隻得陪著幹巴巴笑了笑。
滿堂笑聲,落在堯一鳴耳朵裏,隻覺一片尖銳刺耳,難以忍受!眼前的景象也迷離起來,變得越來越模糊!知道自己到了忍耐的極限,再難堅持下去,隻希望早點出去。
堯海刃擔心有人把話說過了頭,引起不快,立即止住眾人,朝大祭司施個禮,“鳴兒經受住攝魂珠的考驗,表明他說的話千真萬確,以後就沒人再說閑話了。這是件好事,我還要感謝你們!”
大祭司道:“二殿下確實忠厚。我曾答應過,會滿足二殿下一個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