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了一個領頭的,蒙匈的大軍果然早已進入了城中。
兩人施展法力,朝城中方向查探,不一會便聽到島中央傳來震天的廝殺聲。戰場上空,淡紅色的殺伐之氣彌漫著,非常壯觀。幾萬甚至十幾萬人猛烈廝殺,慘烈的場麵閉目可現。
兩人不打算參戰,隻想襲殺白狼王。
上了岸,叢林裏隱隱顯出幾條大軍踩出來的小道。島上必然有很多高手,兩人不敢輕敵,安全起見決定不再飛行,徒步走到城中。島上的毒蟲蛇蟻定然極多,讓烏鑫王進入文明圖中,堯一鳴立即施展出暴風碾盤,沿著小道往前盤旋。
“你這招厲害。”烏鑫王笑著道。
“你們是用什麼辦法?”堯一鳴來了好奇心。
“海島上炎熱潮濕,毒蟲毒蛇到處都是。我們的將士進入叢林前,都要飲用雄黃酒,並撒在身上各處。全部穿長衫長褲,袖口、腿口紮緊,每人帶一瓶解毒的藥丸、藥酒。”
邊走邊聊,走了約一個時辰,眼前突然開闊起來,到了叢林的盡頭。
遠方聳立著一座城。
城門城牆已經被轟塌,無數士兵螞蟻一般散落著,城裏城外一片廝殺。
想不到這麼快便攻破了城門,堯一鳴暗暗佩服銳王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令海外各島國聞風喪膽,不敢對大宋起異心。如此看來,銳王必勝無疑。
目標是擒殺白狼王,兩人立即分出多股神念,在戰場中悄悄搜索著,隻要搜到了白狼王的所在,便毫不猶豫前去擊殺!
堯一鳴非常自信,就算是單打獨鬥,也有把握與白狼王戰成平手。現在兩人聯手,他在劫難逃!
城池中央,坐落著一座雄偉的皇宮。隻是大軍已經殺進來,皇宮中一片狼藉,火光熊熊,到處在混戰。
大殿裏,齊玄公頭戴金冠,身穿銀白色戰甲,雙目炯炯駭人,透著難以言表的威嚴與自信,仿佛被困在千軍萬馬中也毫不在意,任何事情都不能讓他心生怯意。
手中,卻握著一根暗金色九環禪杖,與他的氣質極不協調。若是僧人,手握禪杖倒是合情合理。
他的對麵,銳王率領著六人,威風凜凜,虎視眈眈,神色也與齊玄公相似,隻是多了幾分霸氣。
如一群餓狼,對著一頭猛虎。
“這區區一座島,一座皇宮,本皇並沒有放在眼裏。本皇來去自如,縱橫無阻,你們以為真能困住我!本皇一個月前就得到了消息,你們要來攻打,知道我為什麼不走嗎?”齊玄公說得慢條斯理,一副閑庭信步的神色,淡靜閑適,仿佛是來這皇宮裏遊覽的,隨意得很。
銳王哈哈大笑,“向來隻有父皇算計你。你若能算計到父皇,就不會丟了江山,成為今日的喪家之犬。父皇派我來,就是要以我為餌,殺了你,我身上的元磁銀極鎧、裂空神戟,你早就垂涎三尺了吧!”
對這番奚落,齊玄公依然毫不在乎,滿麵微笑,看著銳王搖搖頭,“你這個誘餌還不夠份量。不過你的這副身體,造化境七層巔峰,你的鮮血、骨骼,都是天下難覓的材料,能煉製出絕世的神兵利器。加上你身上的寶物,我確實有幾分心動。你們無非是想得到本皇的緣滅法杖。”
齊玄公說著,看一眼手中的禪杖,露出無比喜愛的神色,洋洋得意,繼續道:“本皇局限在造化境七層多年,遲遲不能突破至第八層。武者當生死無懼,已有多年沒有痛痛快快大戰一場了,這次索性豁出去,磨練武道意誌,也許這便是一次突破的契機。倒要看看你們的實力如何。”
銳王不屑地冷哼一聲,“父皇的實力,豈是你能摸透的,派我們來足以。緣滅法杖號稱天下第一利器,可惜,禪杖中的器靈,這麼多年來一直不認你這個主人!聖賢有言,神兵利器惟有德者居之。我若是你,早就慚愧得一頭撞死了。哈哈哈……”
齊玄公陡然麵色一沉,似被這句話觸怒,大殿的空氣仿佛驟然變冷,銳王身後的眾人頓時感到滿身襲來一股寒意。
銳王神色一凜,雙目似兩道利劍,不由分說,拔腿衝去,身後的三人也立即跟著衝去。
另外三人卻站著不動,顯然是作援兵。
五個絕世高手混戰到一起,霎時一片刀光劍影。各自施展著驚世的法術,法力狠狠相擊碰撞,發出毀天滅地的能量,僅過了五六息,“轟”一聲,大殿受不住法力的餘波衝擊,轟然坍塌。碎石又被震飛,從遠處望去一派塵土彌漫。
若是普通的高手,哪怕是烏鑫王、白狼王這樣的一劫虛仙在場,也會被這餘波轟得魂飛魄散。
場中的眾人沒受一點影響,繼續大戰。
齊玄公已經渡過了五重天劫,法力之大足以翻江倒海,肉身已是造化境七層巔峰,以一敵四,絲毫不落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