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先生見大家一時無話,也隻是沉重的哀歎了一聲。
城主宋遠航打破尷尬,輕輕一歎陪了聲笑。
“先生說的沒錯,我與浪兒家是世交,浪兒這孩子也絕對是可塑之才。”
“雖說他為人木訥了些,但記性都是不錯,聽說在大考之前不僅把武道元解一字不差,倒背如流,就連其中的注解與典籍出處都記得分毫不差。”
“這種功夫絕非一般人可比,不過他除了武道元解之外,其他的醫理、看卦、鍛器、功法等方麵可以說是一竅不通。”
“這次若是武道元解沒被取消他自然是榜首,可如今沒了這門,他連普通人都不如。”
玄武宗仙使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倒也沒想多說什麼。
“嗯,原來隻是個擅長硬背的孩子而已。”
仙使這話一出,一旁金先生聽不下去了。
“呂師兄,你奉公務前來,有些話我本不該說,但實在忍不住。”
“秦浪那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我倒是覺得他資質非凡,而且對於修煉十分努力,可不能因為師兄的一句話,就把這個孩子給否定了!”
呂若濤被懟的一愣。
“金師弟,說這話什麼意思?”
金先生敲了敲麵前的酒杯。
“這孩子天資不凡,考慮一下讓他進了玄武宗吧。”
金先生話說出來,城主府原本喧鬧戛然而止,突然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玄武宗派來的仙使,大家連呼吸都屏住了。
而就在眾人的注視裏,呂若濤考慮片刻後卻是搖了搖頭。
“你!”
金先生著實有些惱火,酒杯重重摔在案上準備轉身離開。
“金師弟莫要動怒!”
玄武宗仙使攔住了金先生,低歎了一聲。
“咱們曾經也算是同門學道,我特別能理解你的心情。”
“可這仙門無情,這孩子實在不適合入仙門,你在尋仙閣教導修徒也應當明白這道理,孩子們從小研習各類學科,不就是為將來修行做準備……”
“往常來說,這些孩子長到十五六歲,打好了修行的基礎身子骨也定了型,這時候在擇優選進仙門才是最好的時機。”
“而你說的這位少年,我已經調閱過他的卷宗了,雖說他對武道元解的造詣實在不淺,即便是本座也不敢說能與之比擬,但如今武道元解已經被證實是假,師祖也駕鶴而去,沒人再關注這一塊了。”
“若是將他招進仙門,他就相當於一張白紙,你覺得他什麼時候能學會?”
“三年?五年?還是一輩子?”
“真到了那個時候,認為他還適合修行嗎?”
金先生一聽,直接怒了!
“哼!若玄武宗好好培養這孩子,他以後一定會大有作為!”
玄武宗仙使卻也隻是搖頭苦笑。
“可是那孩子除了武道元解之外其他都不會,玄武宗怎可能耗費大精力培養他?”
“你!”
金先生勃然大怒,調整了好一會才沉聲繼續。
“你可知道,就因為你一念之差便要錯過千載難逢的好修苗!”
“嗬嗬,玄武宗內,有天資的修士如牛毛一般,數之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