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沼澤沒過陳誌腰間時,一切都停止了,但在停止後的兩息間,憑空出現了兩隻手,分別死死的扣住了他的雙臂,與此同時,在他前方的眾人自行讓出了一條路。
一個清秀的少年,手持一把晶瑩的玉傘順著這條路向陳誌走來。
他雖是清秀,但神情卻看似高傲。
在臨近陳誌麵前後,少年單指一挑後,在陳誌的麵前,玲瓏碎片緩緩的浮出地麵。
“你要做什麼!”
陳誌的神情變得嚴肅,眼神死死的盯著這少年。
少年的嘴角上揚,輕輕說到:“我要這玉隕祭煉我的傘,讓它成為一把神器”。
少年一邊說,一邊彎腰去撿玲瓏碎片,而就在這時,陳誌一聲怒吼,散出了修為,先前在他周身的結界在這一刻變為法印,瞬間擴散。
法印震的周圍人通通退後,而這少年高傲的提起自己手中散,以傘做器,分隔了陳誌的法印。
“你就這能耐?”
少年開始嘲笑眼下的陳誌,而陳誌則冷冷的說到:“這隻是警告!”
少年的高傲再起,而這時的陳誌眼神已經冰冷。
“我……很不喜歡……殺人,你若敢動玲瓏碎片,那麼……你會死!”
在陳誌話語的同時,在他被扣住的手臂的位置,那兩隻手瞬間結冰,而後碎裂落地。
少年的高傲有了些收斂,但他手中的傘已經高高舉起,直對著陳誌,準備直戳而下。
而就在少年手中的傘將要落下時,陳誌的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死”!
一隻玄冰化作的手瞬間從少年前方的地麵衝出,直接鎖住了他的喉嚨。
玄冰手臂鎖住了少年喉嚨,少年的身體逐漸懸空,其下,陳誌的玄冥魄一步一步從地下走出地麵。
少年被高高舉起,玄冥魄的另一隻手化掌,浮出咒法印記就要打入這少年的眉間。
同時,束縛陳誌身體的十丈範圍開始以陳誌為中心龜裂。
他如玄冥魄一樣,一步一步走了出來,他此刻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敢動玲瓏,你必須死!”
玄冥魄手中的法印在一瞬間便打入了少年的眉間,然而,在這少年的眉間卻突顯一道金光,一道法則從中而出,玄冥魄瞬間被震碎,而少年在此時隻是倒退出了數十丈。
“在這裏,沒人能殺我,隻有……”
少年的話語還沒有說完,一把冰錐便從他的後背刺入。
陳誌漫步向前。
“你確定,你能活?”
而這時,在遠處,一個身影極速奔來。
“道友莫怪!道友莫怪!”
那道身影在到來之後,直接彎腰賠禮。
“道友莫怪我小兒無禮,他年少不更事由,觸怒了道友,還請寬恕於他!”
陳誌沒有再繼續,此時的他雖是冷酷,但在他心中也有人情。
可是,就在此時,那個少年再次高傲了起來。
“什麼狗屁道友,對於我爺爺來說,他就是螻蟻!”
少年的話語落下,他父親的麵孔瞬間變色,而陳誌,在這時一臉凜然。
“仙?但是,我有魔!”
聲音高亢,威壓如山嶽,此時的陳誌在他話語落下的瞬間,背後雙翼伸展,周身一縷縷黑霧下垂,眼神冰冷的看向著少年。
同時,他的一個邁步,虛空之門打開,隻是眨眼間,陳誌已到達了這少年的身前。
這時,在遠處另一個聲音傳來。
“道友莫理我的孫兒,他年少無知,被我慣壞了。”
聲音散去,一個慈目的老人騰空而來。
對著陳誌深深行禮,而後,單手一揮,這少年的身形瞬間消失。
“道友,還請莫怪我的孫兒。”
陳誌麵對這般慈目的老者,他收起了自己的魔氣,坦然說到:“我雖說殺他,但也有留情,畢竟我反感雙手沾人血,如若不然,他已死過百回不止。”
老者看著陳誌,臉上慈祥的笑容不減,很是和藹的邀請陳誌前往自己的居所。
陳誌也不是冷血之人,更何況他是尋找玲瓏碎片而來,對於這裏,他很是陌生,很需要有人幫他說明這裏的情況及地貌。
陳誌與老者看來到了他的居所,那裏是一處古城,長寬千丈,所有的建築物都是以泥土堆砌而成,沒有高過六丈的建築。
老者的居所就在這座古城的中心位置,在外表看去破舊不堪,而在內部卻整齊有序。
老者與陳誌相對而坐,而後喊來管事,這管事手中捧著一顆夜明珠走到陳誌麵前,對其行禮,將夜明珠送到了他的手中。
“這是我孫兒祭煉的那一顆,我已派人讓其摘取而來,現在物歸原主。”
陳誌的心裏很是激動,但麵容依舊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