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陳誌在這裏待了三天,在這三天中他最重要的思緒都放在玄冥壺中,因為他始終想不明白,在那密室中為什麼會有金粉飛入玄冥壺中,而在這之後玄冥壺為什麼卻沒有任何動作,就連他散出神識去感應也都感應不到,就像是那金粉與玄冥壺融為了一體一般。
陳誌想試圖引導尤金,看看是否能從他那裏知道些什麼,但他這也是想多了,此時的尤金與往日相同,一句話不說,就隻是看著他,呆呆愣愣的。
而後他再次捉住了黃鼠狼,逼問下仍然是沒有結果。
最後,陳誌放棄了,暫且收起了玄冥壺,再將一絲靈覺打入了黃鼠狼體內,隻是為了以後能再一次找到這裏。
陳誌與須卜飛出了這裏的障目之法,同時,尤金也試圖飛出這裏,但就如黃鼠狼所說的,在尤金飛出數十丈後就被一隻黃沙化作的巨手抓了回去。
而後的陳誌與須卜隻是回頭看了看,他們知道,尤金不可能再走出這裏,那是他自己對自己種下的禁止,或許也就是為了防止自己離開這裏,同時這也說明了在這障目法之下的戰場中隱藏著一個秘密,這秘密也或許隻有尤金知曉。
事後陳誌沒有再多想關於尤金的事情,而是全心放在了東海,他想直接穿梭虛空而去,但對於他現在的修為來講,實在是太勉強,而且還要再加上一個須卜。
於是他隻是伸出了雙翼,一隻手揪著須卜的胳膊飛行,就如老鷹捕獵而歸的模樣。
須卜很是無奈,剛開始就一直大喊著放他下去,而當陳誌鬆開手時,須卜離去墜落時,他又開始大喊:“快救我!快拉我上去!”
所以須卜在之後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低著頭,一臉的委屈。
從他們起飛時的位置算起,距離東海已經沒有多遠的距離,僅僅隻是四天的時間,他們就已出現在東海的上空。
在這裏曾有過冥王殿,曾出過白蓮,但皆是悲哀收場,而如今,這裏有僅存的千代一族,千代露一行人。
在陳誌他們出現在東海時,千代露就已經從大海深處向他這裏趕來,時間隻是一前一後。
“他們都說你離去了,我沒想到你還會出現在這裏。”
陳誌對著千代露,露出微笑,而後說到:“這裏曾有過一顆玲瓏碎片,而後我得知還有另外一顆就在這東海中,你可以幫我嗎?”
這時,一旁的須卜開啟了貧嘴模式。
“哇!仙姑啊!我叫須卜!是陳誌的兄弟!”
這話一出,陳誌的眼神一冷,手臂一鬆,須卜直接掉進了大海。
“有人將他托付於我,希望我能教他如何做人做事。”
千代露聽明白了陳誌的話語,於是,手指微微挑動,一隻鯨魚瞬間出現在海麵,遊向了正在海中掙紮的須卜。
隻聽一聲慘叫之後,海麵恢複了平靜。
千代露微微一笑,瞅了瞅陳誌。
“現在,安靜了一些”。
而後,千代露繼續說到:“或許你說的另一顆玲瓏碎片真的就在這裏,但是,那個地方你可能無法進入。”
此時的陳誌皺起了眉頭,情緒有了些波動,而在這時,在陳誌的後方,傳來了一個聲音。
“兄弟!兄弟!”
聲音依舊那麼熟悉,待陳誌轉頭看去之時,他瞬間滿臉驚愕。
“這……”
隻見先前那隻黃鼠狼踩在尤金的頭上,由尤金禦空而來。
“兄弟!你……”
陳誌話語說出一半就停了下來,他原本以為是尤金恢複了神誌,自己解除了對自己的封禁,但是,就由目前尤金的表現來看,他們的前來或許另有隱情。
“你可以駕馭尤金?”
這是陳誌的疑惑,而黃鼠狼則氣喘籲籲的說到:“別提了!自您們走後,這家夥瘋了,瘋的很徹底,說什麼玄冥壺被拿走了,這顆地星要毀滅了,然後愣是要玩自爆,說要毀了玄冥壺,他爆了很多次,沒把自己爆死,結果愣是把他自己布下的禁止爆沒了”。
黃鼠狼一口氣說了很多,陳誌也明白了大致的意思,而對於他來說,無疑又是給玄冥壺加上了一層神秘麵紗。
“你帶著他來找我了?”
“哪裏!是他帶著我好不好!他現在就是個癡呆,如今雖然走出了那裏,但他的癡呆,沒辦法解開與我的契約,他一出來就向你這個方向飛來,我有心不去,但是莫名其妙我與他相隔的距離遠一些的時候就像是有一根線扯著我的心髒,我必須跟著他才能好過。”
此時,陳誌已經沒了臉上的疑惑,他能想明白,尤金對於玄冥壺能做出自爆的程度,那就說明你,他與玄冥壺有著極深的淵源。
“他們是?”
千代露發出了疑惑,很是不解,更是覺得一個癡呆之人外帶一個如此會說的黃鼠狼,給人一種很不靠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