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黃鼠狼則亦是大喊:“救個屁啊!老子快被他捏爆了!”
尤金又一次陷入癡呆狀態,一臉的茫然,像是完全不知道方才發生了什麼。
陳誌與千代露皆是已傷,他們分別抹去了嘴角的血液,從百丈之外前來。
他們看著海麵上的殘骸不禁倒吸一口氣。
“陳誌,他到底是什麼人?”
陳誌語塞,表情似是比千代露更疑惑。
“他……我知道的很少,但是暫時來看,他對我們還沒有惡意,隻需要提高警惕就好”。
陳誌這樣的回答讓千代露臉上有了惆悵,因為這尤金若是真如陳誌所說,對他們沒有惡意還好,而若是這尤金開始對他們發難,那麼他們沒有一個人可以逃脫。
在經過一番爭論後,千代露妥協了,但她仍舊保留自己對尤金的看法。
“小露,現在最為重要的是先行恢複傷情,我們不知道前方的路還有多遠,更不知道往後還會有什麼”。
在陳誌話語落下後,千代露再一次拿出了海螺,吹響了沉悶的曲調,而後一群鯊魚凝聚成了一座浮橋,供給自己與陳誌調息傷勢。
自浮橋成型之後,最先站上去的是須卜,他顯出了玩鬧的性格,不斷的扣撓鯊魚,時不時的會讓這浮橋抖動。
千代露是連連歎氣。
“陳誌,之前的爭論我不再提,隻是眼下這個活寶你到底從哪裏找來的?”
陳誌將須卜的事情又重新說了一遍,千代露的神情是依舊難看,陳誌也是如此,時不時的語塞。
千代露口中海螺吹出的曲調再起,在須卜的周圍逐漸浮起了水花。
起初的須卜還認為特別有意思,特別好玩,但是就在他玩鬧之際,他周身的水花足足將他包裹,形成了水泡一般,而後飄浮至半空。
“喂!仙姑啊!你放我下去!我不鬧了!”
千代露沒有理會他,海螺聲再起,一道光幕在水泡的周圍出現,屏蔽了須卜的話語。
這時的黃鼠狼不斷的嘲諷須卜。
“哈哈哈哈……活該!就你事多,這一次啞巴了吧!”
黃鼠狼的話語才剛剛落下,方才的那種水泡瞬間也將它包裹,而後便與須卜一模一樣。
一人一鼠,你笑我,我笑你。
尤金很是平穩,他就站在一邊遙看遠處,麵色有些神往的感覺,像是正在回憶著什麼。
陳誌與千代露調息了整整一個晚上,千代露已經沒了大礙,在日出以後與往日沒有太大的區別,隻是陳誌傷情難以恢複,這也是因為之前損耗了本源所致,如今他強大的恢複力已經不在,與常人沒了區別。
但前路不知多遠,不知還有多少時日,為了能盡快趕到,陳誌同樣在日出時站起身子,假裝一切都好。
於是囚禁須卜與黃鼠狼的水泡破裂,他們狠狠地摔在了浮橋上,而後與陳誌他們繼續趕路。
被釋放的須卜安靜了不足一個時辰後突然對著陳誌笑出了聲音。
“嘿嘿……嘿嘿……”
陳誌瞥了一眼,說到:“有事就說,你這樣子很猥瑣”。
“你還記得我曾經給你說過東海的事情嗎?想不想知道,我現在告訴你”。
“我已經知道了,你現在保持安靜,否則小心再次被罰”。
須卜“咦”了一聲後說到:“沒事,我現在很嚴肅,那仙姑給你說的我都聽到了,隻是他說的不全,我給你把海王的故事補全”。
這時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但這也並不是代表他們都默許了須卜的話語,隻是後來須卜一人在那裏自說自話。
然而須卜說出的內容也的確是與千代露說的有所不同,算是補全了關於海王的事跡。
在冥王殿從內部分裂後,當初的海王也並沒有直接殞身,而是分出了神魂前往了須羅城,將關於海洋彼岸的事情告訴了須羅城的先代,而後以魂身投身到了海洋彼岸。
通過須卜的講述,他們能夠想到關於海洋彼岸封印的事情在須羅城中或許存留這一些線索,而在這之外,陳誌他們得知現在須羅城中的須老隻是自須羅城先代後的第二任城主,其年歲已經大到驚人,足足五百多歲。
在須卜的講述完畢之後,陳誌抬起手臂直接封印了須卜周身的一方空間,在其內充滿了冰寒之氣。
須卜瞬間大喊:“你幹嘛啊!我好心告訴你你為何又是這樣!”
陳誌倒是沒有接話,而千代露說到:“你為何在進入海洋之前不將此事說出來!”
須卜是一臉的委屈,回應到:“在末路中時我想告訴他的啊!隻是他不想聽啊!”
這時的陳誌冷眼一撇。
“我嫌煩!”
隻是在這之中,陳誌心中暗歎可惜,心知他當時錯怪了須卜,而這也是因為須卜的話實在太多,性情太過玩劣,或許任誰在當時都會如陳誌這般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