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怪人,一路上,沒見他說過一句話,和我們始終保持著距離,現在又坐那麼遠,不知道在幹什麼?”另一個士兵說。
李子墨也將眸光抬起,看向了龍飛,疑惑地皺起了眉頭,說了一句讓西子怎麼也不能相信的話。
“他應該是個習武之人……在修煉調息。”
“不可能,他不會功夫的,怎麼修煉調息,他這樣坐在洞口,隻是和大家不熟,不好意思坐過來罷了。”
西子雖然嘴上這麼說,可心裏卻泛起了嘀咕,龍飛不會真的深藏不露吧?眸光再次偷偷瞥了過去,山洞口,龍飛靜靜地坐在那裏,外麵的狂風暴雨對他沒有任何影響,偶爾的冷風吹來,將他鬢邊的發絲揚起,竟然有種超凡脫俗的飄逸。
最終,西子還會否定了心中的猜疑,每次遇到危險,龍飛都畏懼得先躲得無影無蹤,怎麼會是個會功夫的高手,一定是李子墨看錯了。
雨停了之後,他們繼續出發,走出迷霧森林的時候已經是第五天的早上了,晨霧仍舊彌漫著周圍,陽光已經升起很高,卻不明媚,地麵上到處水流成河,向南的路都衝毀了。
離開了迷霧森林,大家都鬆了口氣。
“我們向西,有個驛站,先落腳休息一下,等大水退了,再回去。”
李子墨和士兵們連夜趕路都已人困馬乏,無法一口氣走回南戈國了,必須先找個地方落腳休息一下,再整裝出發。
西子一直侵泡在雨水之中,雙腳感染發炎了,她就算有力氣,也走不了多遠了,一路上,都是大家輪流背著她,如果能有匹馬應該不錯,驛站也許會有。
“休息,去驛站。”
“好,我們去驛站。”
李子墨吩咐士兵繼續西行,就算累,也得堅持到驛站才算真的安全了。
西子伏在一個士兵的脊背上,瞥目看著仍舊跟在後麵的龍飛,一連三天了,這個家夥忽現忽隱,好像鬼影,讓人捉摸不定,不管隊伍快慢,他和大家的距離始終沒變,有時,西子有種錯覺,他這樣跟在後麵,是防止後麵有人追殺上來,可他隻是個病人,哪有可以抵禦敵人的能力,西子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走了大約三四個時辰,天色漸暗下來的時候,驛站隱約就在眼前了,飄動的紅色旗子格外顯眼,猶如一團跳動的火焰。
隨著距離的拉近,牌匾上“古道驛站”幾個字已經十分清晰了,讓西子倍感驚喜的是,她看見了馬廄裏拴著幾匹馬。
“有馬!”西子開心地喊了出來。
李子墨也看到了那幾匹血汗寶馬,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麼驛站裏的普通馬匹一匹都沒有了呢。
“這不是驛站裏的普通馬,而是血汗寶馬,古道驛站來了什麼大人物,不知道是不是去西鐵國的?”
“管他什麼大人物,李將軍,給他們金子,加倍給,我要買他們的馬!”
西子從士兵的脊背上跳了下來,顧不得痛了,一瘸一拐地向驛站走去,他們這樣背著她,要什麼時候才能回到南戈國,有馬才能解決問題。
試問天下,還有什麼難題是金子解決不了的?
別說是寶馬,就是天上的神馬,安若西子也敢買。
雖然她現在倒黴落難,身無分文,可南戈國九公主的身份就是金字招牌,想要多少金子,到南戈國去拿,保證讓馬的主人滿意。
“這是誰的馬?本公主買了!開個價!”
西子站在驛站錢,突然來了力氣,大聲地喊了一嗓子,這囂張的氣勢,南戈國見過的都知道是九公主駕到了。
馬廄裏的小馬倌嚇了一跳,這是誰呀?怎麼這麼牛氣,這可是納日帝國幾位貴族爺的坐騎啊,一個黃毛小丫頭也敢吵吵要買?
“問你呢,誰的馬!”西子瞪圓了一雙眼睛,瞧著小馬倌,小馬倌覺得這丫頭架子很大,招惹不起,便指了指驛站裏麵。
李子墨噌抽出了佩劍,不管九公主做什麼,對或者錯,他都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何況現在有追兵在後,他們確實需要快馬將公主先送回南戈國,如若驛站裏的人敢不賣,今兒就得動武了。
安若西子瞄了驛站一眼,瘸著腿,向大門走去。
驛站裏,程潛已經提前到了,他們沒有任何負累,腿腳又好,自然比李子墨他們早了一步,程潛向拓跋顯說明了迷霧森林裏的狀況,風龍確實存在,他們派去的幾百精武就這麼損失了,不但沒抓到南戈國的九公主,甚至沒有傷到風龍半分。
“啊啊!”
拓跋顯用力一拍桌子,灰色的眼球連翻了好幾下,差點沒氣暈過去,竟然真的有風龍?
“什麼風?什麼龍?膽敢和我們納日帝國第一世家作對?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