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怎麼回事兒?”西子疑惑地看向了妤纓,她帶這個太醫來做什麼?
妤纓又踢了那太醫一腳,氣惱地對西子說:“就是他,若不是他說話,我還想不起來呢,他和安若子坦在中乾宮密謀,說什麼製作了血魔人,我當時還沒當回事兒,這個吃裏扒外的家夥,虧我當初還替他求情留在皇宮裏,庸醫,蠢貨,他一定知道解除血魔咒的辦法。”說得不解氣,妤纓又狠狠地揪了一下那人的耳朵。
“八公主饒命啊,饒命啊。”那人聲聲哀求著,轉而看向了西子。
“大王,大王,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我是被逼的。”
“竟然是你的嗎?”
安若西子眸光一眯,冷冷地看向了地上怯懦的男人,這家夥不過是皇宮裏三流的太醫,給使喚宮女和婆子看病的,就憑他也能下了血魔咒?
“這都是大王,不,安若子坦指使我的,他告訴了我一種方法,將李子墨將軍的屍體浸泡在七種幼體活剝的血液中,然後燒符咒,守夜靈,這樣李將軍的屍體就被做成血魔人了,我說的句句是實話啊,我不情願的。”
七種幼體?到底是哪七種幼體,西子凝眸看著這名太醫。
妤纓有些不耐煩了,氣惱地踢了他一下。
“什麼幼體,你說明白點,若有所隱瞞,我就將你扔給血魔人!”
“不,不要,我說,這七種幼體,包括剛出生落地不見光的黑貓幼崽,黑狗心血,貓頭鷹的眼血……還有腹中待臨盆的男嬰幼體……”
聽到太醫這麼說,西子感到一陣陣惡心,這些幼體都是邪惡之物,沒出生正要臨盆的男嬰被活剝出來,是帶著怨氣的,加上符咒,召喚夜靈守護,的確是一種很邪惡難解的詛咒,四哥從小就生活在皇宮之中,受到的都是宮廷教育,怎麼知道這種血魔咒呢?無疑他學會了陰邪的功夫,也研究了一下旁門左道的法術。
“這是哪裏得來的邪惡之術?”西子冷問。
“小的不知道啊。”
“那要怎麼解?”西子追問。
“不知道啊!”太醫哭喪著一張臉。
“你欠揍是不是?”
妤纓握緊了拳頭,太醫立刻哆嗦起來,說他真的不知道怎麼解,都是傳聞,不可信的,待妤纓在他的脊背上踹了一腳,他一個趔趄跪伏在血魔人的腳下時,嚇得臉色蒼白,嗷嗷大叫了起來。
“我聽,聽……安若子坦說過一句,什麼神女的血,是這個世間可以淨化一切邪惡之物的良藥,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真不知道了,求求八公主,大王,就饒了我一條狗命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做壞事了,老老實實做人,安安分分……”
下麵的話還沒說出來,西子的眸光就憤怒地看了過來,什麼神女?那個根本看不到影子,聽不到聲音的傳說嗎?她咬著唇瓣,懊惱地問了一句。
“你說的神女……在哪裏?”
“這個我真不知道……神女隻是一個傳說,沒人真的見過,也許根本就沒有,所以我剛才沒說謊,無藥可解,不過……我知道一種辦法可以殺了血魔人,擊碎他的天靈蓋,血魔咒就是失控,隻有這個辦法,可以讓他不再傷人,不然他不吃不喝,也能活著,會一直活著,大王,我句句屬實,沒有撒謊啊。”
太醫頭磕著地麵,希望西子能放他一條生路,他當初也是奉命行事,出於無奈啊。
安若妤纓漠然的看了一眼地上跪伏的人,冷冷道:“大王,這種人,生不如狗,不能留著。”
一聽不能留著自己的命,那太醫用力磕頭大聲求饒。
“大王,我上有老母,下有子女,你殺了我,他們可怎麼辦啊?”
看著這樣苟延殘喘的一幕,西子搖搖頭。
“算了,他也是受到安若子坦的要挾,沒辦法才為之,看他嚇成這個樣子,也是一個膽小怕事之人,就轟他出宮,世世代代不可行醫。”
“謝大王開恩,謝大王開恩。”太醫一邊謝恩,一些哭泣著,悔不當初,雖然他不算什麼高明的大夫,可依靠這手藝混口飯吃,還是不成問題的,現在可好,命是保住了,卻不能行醫了,這真是報應啊。
太醫被帶人下去了,西子轉過身看向血魔人,他搖著滿頭的亂發,狂吼亂叫著,猙獰之貌絲毫看不出原本的斯文有禮。
“殺了他嗎?西子……”妤纓在無人的時候,低聲喚了西子一聲,不知道她對這樣的李子墨要作何打算,想找到神女的血,比登天還難,可能根本就不遜在,不如就按照剛才那家夥說的,殺了這個狂暴的怪物,也算了結了李子墨痛苦的一生,讓他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