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從古廟街返回,不過並沒有直接回衙門,而是直接去了縣城的中心街道,無量山驛站,去找了柳長風。
現在時間緊,任務重,所以有些事情,不能耽擱了。
既然有了試煉場地,那麼也就是說,他完全可以提升那些已經觸碰到煉體境的封疆漢子門。
提升他們的實力迫在眉睫,封疆城的護衛隊,差不多是時候可以開展起來了。
而這次麵對洺河宗,就是一個最好的契機。
這不僅僅是做給自己人看,也是要給那些外人看!
他們封疆城自己培養的修士,哪怕是天賦不高,用丹藥堆積出來的人,一樣可以很出色。
這也算是給封疆再打打廣告吧,為以後的封疆修士學院自立門戶做準備。
當然,眼下有幾個問題。
第一個就是三百修士並未湊齊,第二就是要向盡快將這些人提升到可以作為戰力的層麵,就需要大量的丹藥,以及他們所修煉的功法,符籙,等等。
所以說,他才直接去找柳常豐。
沒有比跟無量山伸手更直接有效的方法了。
最近這段時間,柳常豐一直在忙活驛站的事情,金經銅錢的煉製,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不過也是分批次,每煉製了幾枚,就得給顧守誌送去,根本也不經過沈木的手。
沈木也是同意了,反正自己也花不上,索性眼不見心不煩了。
而另一頭,無量山驛站,也有很多繁瑣的事宜。
宗門的驛站,若是細化起來,其實並不是普通的租一間鋪子在那裏就可以了。
驛站,其實它裏麵所要包括的操作內容,還是有很多的。
比方說傳遞消息的陣法,搜集買賣的分類業務,以及與各大宗門保持聯係的溝通人員,又或是傳信大陣,等等。
這些內核的建立,也是需要一定時間,以及人力物力的。
這也是沈木想要招商引資,那麼多宗門遲疑的原因之一。
如果隻是隨便的讓幾個弟子過來開店,那也不需要這麼緊張了。
宗門內部是需要投入陣法資源的,任何一個長距離的通訊大陣,而且還需要與最近的一些驛站互通有無,這些維係陣法的費用,都是不小的開支。
很少有像無量山這種敢下賭注的。
總之,這就是一件很麻煩,且很容易費力不討好的事情。
此時,
在驛站裏麵忙活的柳常豐看到風塵仆仆前來的沈木,他的眼皮跳了跳。
一看到沈木眼神興奮,他就知道就沒有啥好事。
“你怎麼來了?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柳常豐給他遞了杯茶:“無量山這邊有些小道消息,據說那個司徒風已經集結了所有洺河宗的弟子,按照我們的人上報,他們的人數可不少。”
“哦,知道。”沈木點點頭。
這個其實猜也能猜到,畢竟是一個大宗門。
不說他們修煉的鬼道還能召鬼,就說任何一個大宗門的核心弟子,少說也得有上百人。
柳常豐看著沈木無所謂的樣子,有點擔心:“如果他們真的孤注一擲的殺進來,你守得住嗎?”
沈木聳聳肩:“守不住也得守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等他來了再說吧。”
“……”劉長風無語:“不是,你小子心態怎麼能這麼好?不過說真的,你不如考慮考慮我們無量山得了,我們的誠意還是很足的,若你真的能拜入我們無量山的門下,當然你可以不用做我的弟子,你可以直接拜師我們掌門的座下,而且成為他的關門弟子,憑借你無量金身訣修道了曆九死,加上你的氣府數量,妥妥的宗門第一人,假以時日必定一飛衝天,到時候搞不好你就是下一任的峰主掌教,跟我一個級別,等到宗主準備退下,下一任掌門也可能給你莫屬!無量山都是你的,怎麼樣,這還不夠誘惑?若你能答應,我可以求宗主,讓無量山弟子傾巢出動!保封疆城安然無事,雖說他洺河宗不弱,但也不是我們的對手,考慮一下?”
柳常豐苦口婆心,嘰裏呱啦的說了一大堆,準備給沈木洗洗腦。
隻是沈木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就動搖的人呢。
想不到啊,這老小子居然還是對自己賊心不死。
一有機會,就想著怎麼把自己收入無量山的門下。
不過想想這點也是正常,不怪柳常豐惦記自己,誰讓他太過優秀呢。
先不說無量金身訣和氣府竅穴了,就說他這搞出來的這些什麼丹藥啊,符籙亂七八糟的,都足夠無量山賺回本了。
反正,怎麼看他都是賺的。
所以,柳常豐其實是個眼裏很準的人,若不是因為看到了無限的前景,他也不可能帶著無量山,不惜得罪王朝和其他宗門,也要來封疆,跟沈木深度合作。
不過,他哪裏知道沈木的情況。
有家園係統的他,是不可能離開封疆的。
而且,與其去那邊做別人的弟子,哪裏有在封疆做個土皇帝來的舒服。
等封疆的各大炮塔,還有防禦塔全部升級起來,到時候還不是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沈木笑著拍了拍柳常豐的肩膀,一臉惋惜:“兄弟,這個事情你還是別想了,我沈木注定不屬於任何宗門,而是屬於這座浩然天下!”
柳常豐:“……”
又特麼吹上了。
沈木:“行了,咱們還是說點正事吧。”
柳常豐嘴角一撇:“哼,我就知道,說吧,什麼事。”
“我現在需要大量的淬體丹,至少要我之前用的雙倍,龍體草不需要擔心,這邊我會給你不斷的提供。”
“啊?很急嗎?突然要那麼多幹啥?”
沈木不準備隱瞞計劃:“我需要提升一批封疆的戰力,以對付洺河宗的那些人。”
柳常豐一聽,眼中變換,看沈木的就像看一個傻子。
“你不會是認真的吧?這根本不可能,也不現實!沈木,你需要冷靜一下,你用丹藥堆積起來的那些人,不說天賦是否能夠精進,可想要將一個剛入門的修士,培養成具有戰力的人,你以為很簡單?任何一個功法的修煉,都不是短時間的,就憑他們的樣子,你認為怎麼可能去對付得了洺河宗的那些人?哪怕就是洺河宗同樣的煉體境,恐怕他們十個都不一定能打得過人家一個!”
沈木不在意柳常豐潑冷水,他微微一笑:“沒關係,不試試怎麼知道?再說也沒別的辦法,先試試再說嘛。”
柳常豐無奈:“宗門收一名弟子,從外門到山上內門,這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就算不拿宗門舉例,你可以去問問那個蕭南河,你看看他自己的軍隊,想要將一個初入煉體境的人,訓練到可以征戰沙場的士兵,需要多久以及如何殘酷的訓練,你覺得就你封疆的那些,能在短時間達到那個高度嗎?”